“溫侯,此乃小女貂蟬,今日特引薦給溫侯。”
王允朝貂蟬使了個眼色,貂蟬緩緩走向呂布。每走一步都細細打量呂布,每走一步都不由得怦然心動。
天下間,怕隻有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自己了。
呂布眼看著貂蟬來到自己的身邊,怔怔地癡迷地望著她。直到她走到自己近前,呂布嘴唇翕動了兩下,但終是沒發出聲來,隻是伸出手,把貂蟬請入席中。
貂蟬安然坐在呂布身旁,兩人深情對望,呂布的目光漸漸熾熱如火,貂蟬受不住呂布那灼人的目光,羞怯地彆過頭去,輕輕淺笑。
他二人在席上真情流露,你儂我儂,一旁王允卻心中竊喜。他見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佯醉道:
“我兒陪溫侯飲幾杯,咱們家日後可都要仰仗溫侯呢。”
貂蟬聞言又敬了呂布幾杯,王允見呂布目不轉睛,滿臉的柔情,笑道:
“早聞長安城的美人都迷戀溫侯,今日看來,果然所傳不虛。”
呂布回過神來疑聲道:
“大人什麼意思?”
王允笑道:
“我這女兒挑剔的很,全長安城的男子怕都入不得她眼,想不到今日初見溫侯……”
說罷,會心一笑。
一旁貂蟬羞怯道:
“爹……”
呂布見貂蟬的模樣不由大笑道:
“果真如此,真呂布三生有幸了!”
王允點頭道:
“幸見溫侯對小女有意,不才鬥膽提個不情之請。”
說至此處,王允眼帶深意看著呂布。
呂布忙道:
“王司徒有話便說,呂布若能應承,絕不推拖。”
王允笑道:
“既如此,老夫便直說了。難得貂蟬有個歡喜的人,老夫欲將此女送於溫侯為妾,不知溫侯意下如何?”
呂布聞言,沒有先應承王允,卻收回目光溫柔地看向貂蟬:
“姑娘,你可願意跟我呂布?”
貂蟬聞言,心下更喜,看著呂布滿臉緊張的樣子,心道:呂布對我一個女子尚且如此,此等君子,怎會是那助紂為虐之徒?心下暗喜自己未看錯人,臉上卻是含羞道:
“全憑溫侯意思。”
呂布聞言哈哈大笑,出席深施一禮:
“多謝王司徒贈女之情,布願孝犬馬之勞。”
王允欣然道:
“如此,我挑一良辰吉日,將愛女送到溫侯府上,溫侯意下如何?”
呂布笑道:
“好!”
——
又過些了時日,王允晉見董卓,恰巧當日呂布不在董卓身旁,王允忙跪伏拜道:
“太師,王允想請太師移駕草舍一坐,不知太師可否賞臉?”
董卓自進京以來,一直與這些士大夫關係極為緊張,本就有心與這些士大夫親近,現在看到王允主動套近乎欣然道:
“哈哈……王司徒有請,卓願趨赴。”
次日,董卓果然前往王允府,王允著朝服出迎。
董卓下了車,在鐵甲親衛簇擁下入了王允府。
入席後,董卓親衛分列兩旁,氣氛頗為凝重,王允落座後道:
“太師盛德,真伊周在世,允備感惶恐。”
王允眼見董卓對自己戒心未除,卑躬屈膝用言詞攏落,降低戒心。
果然,董卓聽了此語大為受用,進酒坐樂,一直喝到了晚上。
當下,王允又請董卓入了後堂。
董卓二人搖搖晃晃入了後堂,董卓此時戒心稍去,便叱退左右。想那董卓本是絕世凶煞,武榜第五,自負皇城之內無人能敵。除了呂布、王越,彆人近身還不放在眼裡,隻不過他不願意麻煩而已。
這時,王允眼見隻他兩人在此,湊近董卓道:
“太師,允自幼學習天文,今觀天相,漢家氣數已儘。太師功德天下,若舜之受堯,禹之既舜,正合天下之意。”
言語間自有要董卓取漢之意。
董卓聞言心中大喜,表麵卻道:
“哎,王司徒說笑了,卓一介莽夫安敢圖謀天下?不敢不敢...”
王允聽他說得一臉忠義,鄭重道:
“自古有道伐無道,無德讓有德,隻望太師到時為天下蒼生切莫推辭才是。”
董卓聞言,知道王允是投誠之意,此時戒心儘除,笑道:
“若天命歸我,王司徒當為元勳啊。”
聽得此言,王允明白目的已然達到,當下隻留侍女侍奉,在堂中點上畫燭。引著董卓來到一幅畫前,董卓見了這圖後,雙眼登時直了。
眼前卻是一幅仕女圖,隻是畫中美人比那後宮佳麗更是勝卻無數,不由動了邪念:世間竟有這等美豔娘們兒!
當下不由讚道:
“好!好!這娘們生的俊俏!”
王允見了心中暗喜道:
“太師既然有興致,王允家中倒有幾個歌伎,正可為太師解悶。”
董卓一聽歌伎,登時來了性致道:
“歌妓好!歌妓好!看看王司徒的私貨如何?”
說罷,露出一副男人才懂的笑容,與王允相視一笑。
在這風雲變幻的亂世,這對人中龍鳳的命運似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終究在曆史長河中相遇。卻不知,他們的命運早已被王允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