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對,施主你說的都對。
若非是貧僧不通佛法,你們師徒七個還不至於遭這番劫。
既然得了你一聲畜生罵,吾等若不做些畜生事情,豈不是白白挨罵了?
沒有更多機會了,貧僧隻問你最後一次——”
話音落下時。
不等老道這裡有甚反應,他的身旁,尚還殘存的幾個小修士,淒惶至極的哭聲便已經此起彼伏的響起來。
“師父……師父……”
終於。
老道臉上的痛苦表情淹沒了一切。
他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我回答你!我回答你!鬼藤一脈的傳承,如今當在南疆,十數年前,正是老夫暗中護送著鬼藤一脈的同門,從此間遠遁南疆地界。”
聞言,心猿偏頭看向一旁仍舊在閉目誦經的馬臉妖僧。
“意馬師兄?”
妖僧意馬緩緩張開眼瞳。
“聽他心音,所說當是實話不虛。”
聽得此言,心猿的眉眼方才舒展開來,繼而朝著諸妖揮了揮手。
眼見得一柄柄利刃正朝著這諸人脖頸上揮舞而去的時候。
原地裡。
兩妖僧一妖道,已經折轉過身形,仿佛不忍見一般,朝著山頂另一邊緩緩走去,遠遠地開始眺望向南疆的方向。
妖僧意馬開口道。
“師弟,傳承在南疆,倒是有些麻煩了!
若是其他地界,你我串聯諸部,甚等樣的聖地大教都敢打上門去。
偏生南疆那等魔教滋生,滿是毒瘴之地,早先已有諸部吃過大虧,金烏一族昔年都險些族滅南疆,還是這些年暗中強占了東土純陽劍宗的山門與傳承,這才休養生息過來。
沒人願意去那等地界,再觸一次黴頭的。”
聞言,妖僧心猿點了點頭。
“師弟如何不知咱們聖族入南疆的艱難,可自從知道要尋鬼藤一脈傳承之後,師弟我便早已經做好了要入南疆的準備。
因而心中早已經有過了思量。
這也是為甚,咱們一到中州,我便來尋表弟的緣故,它們這一族,如今早已經如金烏一族般,暗中侵占了紫靈府的泰半底蘊與傳承。
我是這樣想的——
縱觀古史,曆數諸道爭時代,以兩族爭鋒為主調的,其實少之又少,古昔年時,更多的道爭時代主調,還是正邪之鬥。
既然如此,不妨讓身為聖地大教的紫靈府抻頭,開古道門典儀,糾合諸正道玄門,南下十萬大山,再開正邪之鬥!
讓他們人族自己去狗咬狗!
即便隻依仗中州人族正道修士達不成你我想要的戰況,但他們為王前驅,定然可以消耗些南疆魔門底蘊。
彼時,正邪之鬥的大勢,也能將更多的聖族諸部,裹挾入南疆的戰場中去!
到時候,已經不是他們想不要入南疆的事情了,除非諸部能舍得中州諸聖地大教的法脈傳承……”
這到這裡,心猿偏頭看向一旁的意馬。
“師兄,也這是你我能順勢大興佛門的機會!”
聞言,妖僧意馬遂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師弟助我使鎮孽塔更上層樓,為此番因果,我也合該助你。
若又有大興佛門的緣法,則此舉更合天意。
善哉……善哉……
待正邪之鬥的大勢一成,當有八部天馬隨師弟同入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