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跟簡在縹緲巷下車,回台球室打了一通宵的台球。
他一局未贏,遊戲體驗極差。
淩晨五點,當簡換手加讓球的情況下還是贏下白澤後,她不想玩了。
她鑽進後廚,十分鐘端著兩隻烤麵包和兩杯牛奶出來:“早餐。”
“不收錢?”白澤問。
“嗯。”
白澤接過,簡立刻補充:“從公費裡扣。”
“忽然也不是很餓了。”白澤說。
“吃點吧,一會說不定就沒胃口了。”
白澤一愣,聽懂簡的言外之意。
白澤咬下一口麵包,又香又脆,味道不錯。
兩人吃了早餐,趕往天地公園,來到一個還沒營業的遊樂園,兩人坐在旋轉木馬旁的長椅上,不說話。
慢慢的,天亮了。
二十分鐘後,一行人走過來,正是錢叔、鐘魁、立正豪、鯉魚、安。
五個人,一個沒少。
白澤鬆了一口氣。
“大師兄!”立正豪小跑過來,背著一個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長條橢圓形物品,用黑布裹得很嚴實。
“齊哥。”鯉魚也快步上前。
“哦豁!吾此生之摯友……”安被簡一個眼神打斷了施法。
白澤猜到了立正豪背著什麼,他看向鐘魁:“孵化成功了?”
鐘魁臉色蒼白,嘴唇烏青,狀態不是太好,但眼神明亮興奮:“不算成功,但也沒失敗,這東西太可愛了!”
“什麼意思?”簡問。
“總之有驚無險,結果也還能接受。”錢叔有些疲憊,“這裡不方便,回去說吧。”
“行。”白澤說。
錢叔瞪一眼簡:“簡妹,你派人監視我和老魁這事,給個說法。”
簡輕飄飄地看一眼白澤:“老板沒授意,我能執行?”
白澤一驚:不是,分明是你先斬後奏,怎麼下屬犯錯還要老板背鍋的啊。
“齊老板。”錢叔似笑非笑:“真有你的啊。”
“咳咳,錢叔,事情很複雜……”
“不複雜,這事成了,我一分折扣不給。”
“錢叔,我們暗中監視你,但也救了你,就算扯平了吧,折扣還是要給點。”鯉魚笑著幫腔。
“好好好!”錢叔哭笑不得,“一個個胳膊都往外拐,現實啊,太現實了。”
……
帶回現實的魔鏡由錢叔保管,大家各自休息。
晚上八點,大家在錢叔的地下室集合,隻有立正豪缺席,他最近“去同學家過夜”太頻繁,向來開明的父母也起了疑心,暫時給他禁足了。
這次錢叔和鐘魁在迷宮消耗很大,激活迷燈一事交給安。
安成功點亮迷燈,但維持時間沒法太久。
鐘魁走到一麵黑布前,化身一個魔術師:“先生們,女士們,準備好了嗎?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趕緊。”簡催促。
“嘩啦——”
鐘魁掀開黑布,大家麵無表情,沒什麼熱烈反應。
眼前就是一麵兩米高、半米寬的全身鏡,鏡框像是烏木,鏡麵灰蒙蒙的十分粗糙,像是毛玻璃。
“給點反應行不行!”鐘魁恨鐵不成鋼,“這可是魔鏡啊!”
“不是我們不捧場。”鯉魚有點無奈,“你也知道,魔鏡以前什麼樣?掛在地平線上,遮天蔽日,是迷宮2層最大的奇觀……你現在跟我說,這麵破鏡子是魔鏡,我們還能給什麼反應。”
“臣狠狠地附議!”安也難掩失望。
“老錢,跟他們解釋下!”鐘魁說。
“解釋什麼?”錢叔抄著雙手,也很不滿:“我都懷疑這破玩意是不是魔鏡,我倒沒指望它跟之前一樣,但就這賣相,我底褲都要虧沒了。”
“你們……市儈!狹隘!鼠目寸光!”鐘魁氣得差點跳腳,“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