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
白澤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桑榆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微笑到平靜到最後的懵逼。
她花了一點時間消化,“唔,總之在你的忽悠之下,灰鳳凰成為了代表散人對抗公會聯盟的精神領袖。唔,還開宗立派收了不少徒弟。唔,還計劃在迷宮開旅館。唔,還在下一盤大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棋。嗯,還有假扮男人的惡趣味……”
“對不起!”白澤聽完都覺得太離譜:“他們都是無辜的,你要殺就殺我吧!”
“啊?”桑榆吃了一驚,“我乾嘛要殺你啊?”
“你……不生氣?”白澤問。
“有什麼好生氣的?”桑榆眨眨眼,“灰鳳凰本來就是一個任人打扮的符號,真真假假的傳聞那麼多,不差你這一點啦。”
“啊?”白澤傻眼了。
“灰鳳凰正在下一盤大棋。”桑榆拿下背包,掛在白澤的肩上,雙手彆在腰後,腳步輕盈地走向樹屋:“但桑榆隻想上白澤家泡個澡。”
“等下!”白澤追上來,“可是……”
“白澤。”桑榆轉身盯著白澤的眼睛,似笑非笑,“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這道理你不懂?”
“懂。”白澤無力地替自己狡辯:“我當時……也是為了活命。”
“後來呢?”
“後來……氣氛都烘到這了……”白澤羞愧地低下頭。
“我還以為你早有覺悟了。”桑榆說。
是啊,這一天遲早要來,應該有這個覺悟的。
也好,跟簡攤牌,團隊散了就散了,以後腳踏實地、重新做人。
白澤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你說的對。”
白澤跟著桑榆回到樹屋。
桑榆推開門,微微一愣。
客廳中央,果凍王重新變回一張沙發,簡坐在沙發上,抄著雙手、翹著腿,麵色慍怒。
……
幾分鐘前。
簡當然猜到來者是灰鳳凰。
就因為她不願拜入灰鳳凰門下,所以連見一眼她的資格都沒有?
傳說級就可以這麼傲慢?
這跟那些欺人太甚的公會聯盟有什麼區彆?
簡之前對灰鳳凰的好感蕩然無存。
她越想越氣,使用元素項圈,給了果凍王一套小電療。
果凍王隻好把簡吐出來,乖乖聽話。
然後,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簡今晚偏要見一見灰鳳凰,大不了就是個死。
當然,以上想法隻是簡的一時衝動,或者說潛能副作用,不到半分鐘,她就冷靜下來。
白澤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灰鳳凰真是那麼傲慢的人,又如何能凝聚那麼多追隨者?
簡看向屁股下的果凍王:“要不,我們還是藏起來吧,好歹是傳說級,她想見我們的時候自然會見。”
“咿呀嗞。”
“好,英雄所見略同,我們趕緊回房……”
“哢嚓。”
門開了。
簡的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身體卻下意識地擺出女主人的驕傲姿態,迎向門外的桑榆。
桑榆一愣。
白澤一驚。
簡一懵!
她第一反不是緊張和尷尬,也不是害怕和敬畏,而是驚歎:這女人……好美!
短暫且微妙的沉默。
桑榆笑著開口,“你是白澤的朋友?”
“啊!”
簡迅速從沙發上站起,一雙手不知往哪放:“我是、白澤的、朋友。”
桑榆看一眼白澤,“愣著乾嘛,介紹一下呀。”
“哦哦。”白澤也很緊張:“這是、桑榆……這是、簡。”
“桑榆?”簡皺眉,“你不是灰鳳凰?”
桑榆無奈微笑:“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再隱藏了。”
白澤低下頭,不知道要如何麵對簡。
“我就是灰鳳凰……”桑榆上前一步,“的大弟子。”
啊?
啊???
白澤猛地抬起頭,桑榆迅速轉身朝他眨眼壞笑了一下。
不是!
姐!
敢情你說的做好覺悟是這意思啊!
敢情你也要加入這場撒謊遊戲啊!
好好好,好好好。
“哎。”桑榆長歎一聲,拉著簡一塊在沙發上坐下,“其實我才是灰鳳凰的第一任弟子,當年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被師傅逐出師門,斷絕了關係……咦?”
桑榆說到一半,捏了捏大腿下的沙發,“果凍王?好久不見呀。”
“咿!呀!嗞!”果凍王很開心。
桑榆抬頭,繼續話題,“儘管這樣,我跟白師弟關係卻很好,私下一直有聯係,但這是秘密。”
“是啊。”白澤已經跟上思路,“簡,這事絕不能讓師傅知道,否則後果很嚴重。我本來不想連累你,既然瞞不住,隻能請你一起保密。”
簡聽得一愣一愣。
老實說,她對白澤的話半信半疑,可這個桑榆臉上毫無撒謊的痕跡,不像是現編的。
而且她真的好美啊,這麼美的人怎麼會說謊呢?
“啊……哦……好。”簡點趕忙站起來,有些局促,“那個……我現在,是不是打擾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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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打擾你們了。”桑榆也站起來,“你們繼續忙,我來這蹭個熱水澡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