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白澤和簡交換了一個眼神,做好戰鬥準備。
終於,門外出聲了。
是一個中性的少年音:“請問屋裡有人麼?我朋友受傷了,能收留我們一晚嗎?你們是npc嗎?能聽懂我說話麼……”
事情的展開完全出乎白澤意料。
簡已經在瞬間想出三種方案,並選擇最後一種,她對白澤說著唇語:“將計就計。”
白澤一驚:這麼大膽?!
不過轉念一想,這世上沒什麼事是等你準備好了再發生。
先演一波再說,騙不過再開打。
“簌嗚。”
白澤立刻朝門外回應一聲,然後模仿精靈族那不太標準的口音:“稍等億下。”
“前輩太好了!是npc!我們有救了!”門外的少年很開心。
白澤踢了一腳果凍沙發,比劃著手勢:藏好了。
果凍怪立刻躲進了一樓的主人臥室。
白澤抓起一麵布料將自己圍好,變成一件鬥篷,遮住原本的衣服。
“你先換裝,我拖一會。”白澤輕聲說。
簡點頭,抱起其他布料去了房間。
白澤小心上前,打開一條門縫,露出一雙眼睛。
門外站著一個少年,長著一張潦草的大餅臉,顯然易容過。
他渾身濕透,衛衣和牛仔褲上全是破洞,像是被機槍給掃射過,鞋子也隻剩一隻,很難想象這人到底經曆了什麼。
“哇!”即便隻有一條門縫,對方也看清了白澤的精靈臉,“你是精靈?”
“簌嗚。”
“前輩!精靈族誒!我第一次見!”大臉少年對身後的男人說。
白澤看清了,是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同樣渾身濕透。
他一頭黑色長發,麵容陰沉,上身赤膊,腹部有傷,簡單包紮了一下,鮮血正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他臉色慘白、嘴唇發紫,滿臉警惕之色。
“精靈小哥,你聽得懂我說話嗎?”大臉少年接著問。
“簌嗚。”
“啊?”
“可以。”白澤說,“這是我的旅館,人類,迷生,都歡迎。”
“迷生?”大臉少年沒聽懂。
“npc自稱迷生。”有傷男人解釋。
“原來如此。”大臉少年期待地睜大雙眼:“謝謝,那我們進屋了。”
“不行。”白澤說。
“為什麼?”
“一個人,一個迷珠,一個夜晚。”白澤伸出兩根指頭:“你們,兩個迷珠。”
“啊?還要錢啊。”大臉少年很吃驚,“我是大學生,可以免費麼?”
“不可以。”
大臉少年看向有傷男人,“前輩,不是說精靈很友好麼,這感覺有點小氣……”
“你閉嘴!”有傷男人有氣無力地打斷他,上前一步,看向門縫後的白澤:“你接受物品麼?”
白澤假裝思考了幾秒,“等價,接受。”
有傷男人說:“你那法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