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叔一驚,斬釘截鐵道:“當然不是,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白澤沉默。
錢叔看向白澤,“小齊,我們之間,有事可以直說的。”
白澤坦白:“上次我跟簡去找朦朧聊天,整體挺愉快,但有一瞬間,我覺得她像在試探我。”
“試探你?”
“說不清。”白澤說,“就感覺,他好像知道我是探索者。”
錢叔皺眉:“我的工作一直對她保密,她很好奇,有時也會試探我,但她不是探索者,也不知道探索者的事。”
“可能是我想多了。”白澤說。
“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多注意的。”錢叔說。
“那就好。”
兩人走到店裡。
錢叔拿出一把傘給白澤,“其實,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朦朧手術那天,讓我和簡也陪同?”白澤猜到了。
錢叔點頭,“是的。”
“可以,但我想知道理由。”白澤說。
“理由啊……”錢叔看著外麵的雨,想了想,“這些年,朦朧咬牙堅持下來,更多是出於一份責任,因為她怕我傷心難過。”
“可其實她這年紀,更需要朋友,需要輕鬆美好的感情羈絆,我最近越來越覺得,你和簡會成為她活下去的動力。”
白澤有點受寵若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好,到時候見。”白澤撐傘,走進雨中。
……
星期五,白澤正常上課。
晚上十點,他準時去漢堡店接喜微下班。
一進店卻沒看到喜微,也沒看到沫子。
他立刻打電話,沒人接。
他又給沫子打電話,同樣沒人接。
他心神不寧,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白,你來啦。”一個關係還行的前同事走上前,“來接喜微?”
“對,她人呢?”白澤問。
“剛走的,跟沫子有說有笑,坐上她的電動車。”
白澤趕忙問:“她們有說去哪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下午兩人在聊什麼牛郎,笑得可起勁了。”前同事哈哈大笑,“現在的年輕人,完全看不懂啊。”
白澤心一沉:沫子要帶喜微去晚來酒館!
“我先走了。”
白澤衝到路邊攔車,半天沒看到一輛出租車。
他剛要用手機打車,一輛電動車停在眼前,白澤立刻抬頭,是鐘魁。
“這不是小齊麼?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鐘魁壞笑起來:“這次不會又要抓奸吧?不應該啊,簡妹不是那種人……”
白澤也不客氣,坐上鐘魁的電動車,“送我去晚來酒吧。”
“行!”鐘魁發車了。
一路上,鐘魁還不忘八卦,白澤不知道怎麼說。
——前同事帶自己的妹妹去另一個前同事的酒吧找牛郎。
那話要說出來,鐘魁的八卦之魂還不直接炸了。
白澤相信沫子不是那種人,也相信喜微不會喝酒和找牛郎,純粹就是覺得很新奇想見見世麵。
可是那裡有聞厭!
自從霞姐“消失”後,白澤跟聞厭再無聯係。
即便在“乾飯三人組”,也隻在沫子講話時,兩人才會不痛不癢地回幾句。
兩人仿佛約好了井水不犯河水,這是為了保護彼此,也是為了防範彼此。
所以,白澤說什麼也不想讓家人跟聞厭有接觸,更不希望家人卷入危險。
“哎呀,說說嘛,我走的路比你多,肯定能給你一些寶貴建議!”鐘魁還在軟磨硬泡。
白澤隻好故技重施:“抓奸。”
“啊?又來!”老魁很震驚:“哥們你莫非是天生招牛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