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入口處是一扇平平無奇的鐵門,這裡的禁衛不能說毫不森嚴,隻能說形同虛設。
白澤來到那一扇鏽跡斑斑的牢門前,剛想拿出牢門鑰匙,一陣冷風從深淵底部吹出。
“嘎吱——”
監獄門打開了,它根本沒鎖。
不是!
這對嗎!
白澤這次救簌簌,可是做好上刀山下火海的覺悟,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整件事既古怪又抽象,同時還順利得離譜。
經驗告訴白澤,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出意外。
白澤不敢鬆懈,反而更加謹慎。
他保持隱身,走進牢房,沿著崖壁上的螺旋通道往下走。
每走個十幾米,就會有一個牢房。
牢門的牢門也是形同虛設,感覺就算沒有鑰匙,以探索者的身體素質,隨便踢幾腳就能踢開了。
白澤慢慢下行,漸漸感覺到迷壓變得混亂,但已經領教過星蝕之風的他完全可以忍受。
走到第三圈時,白澤忽然停下。
他扭頭,身旁的牢房裡,關著一個囚犯。
不是簌簌。
那一刻,白澤狠狠鬆了一口氣。
他當然想救簌簌,但如果簌簌就這麼隨便地關在這,白澤不會覺得事情很順利,隻會覺得這絕對是陷阱。
牢房裡關得不是簌簌,是一個人類,而且是流浪漢。
為何白澤如此確定?
因為此人就是白澤第一天來否城時,在漢堡店屋簷下撞見的流浪漢。
自從遇見他之後,白澤就中獎了,從此走上“不歸路”。
“是你!”白澤隔著牢門大喊一聲。
“啊!”流浪漢正在石床上睡覺,直接驚醒。
他揉了揉眼睛,看向牢門外,沒看到人影:“誰啊?”
“你過來。”白澤解除了隱身。
“唔……”流浪漢伸了個懶腰,一手撓著油膩的頭發,一手撓著鬆垮的褲襠,走到監獄門口。
見到白澤後,他一驚。
“認出來了?”白澤問。
“沒。”流浪漢搖搖頭,“你是新來的守衛?不太像啊。”
“你再看仔細點。”
流浪漢又湊近了點,這次總算認出來:“啊啊,是你小子……那個請我吃雞塊的人?”
“是我。”白澤說,“你果然也是探索者。”
“嘿嘿。”流浪漢揉了揉鼻頭,“你看起來……混得還不錯。”
“還行吧?”白澤早想問,“你當時給了我一句忠告,什麼意思?”
“哪一句?”流浪漢早忘了。
“命運之難,莫過抉擇。”
“哦,沒什麼意思,胡謅的。”流浪漢說。
白澤皺眉。
“哈哈。”流浪漢打了個哈哈,“我哪會算命,但我的確有個本事,可以發現潛在中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