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白澤嘴都氣歪了，“說好的交個朋友，你就這麼對朋友？”
蕭微微一愣，反應過來：“我們用翅膀代步，相當於人類趕路，腳也代指翅膀。”
白澤虛驚一場，瞪一眼蓧蓧：“你故意的吧！”
蓧蓧撇著嘴，強忍住沒笑，雖然很不是時候，但莫名解氣。
蕭進一步解釋：“我們的翅膀會自動吸收迷宮能量，但過度吸收也不好，因此會定期清洗，這些水富含能量，可食用，你剛喝的是蓧蓧的洗……翅水。”
“行了，聊正事。”白澤盤腿坐下。
三人坐於懸崖邊上，吹著夜風。
白澤將跟分開後的所有事娓娓道來，起初蓧蓧和蕭還不停地插話，到後來隻剩下沉默。
當白澤講完時，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蕭就不說了，即便是離經叛道的蓧蓧，也從沒想過那個德高望重的族長，會有這麼多古怪陰暗的秘密。
“白澤，你說的都是真的麼？”蓧蓧問。
“是真的。”蕭確信。
白澤很意外，“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的星辰逆鱗在你體內，雖然遲早會成為你的一部分，但目前我跟它還能產生感應，你沒撒謊。”蕭說。
“簌嗚！”蓧蓧咬牙切齒。
蕭抬頭看向遠方，飄逸的銀發在風中淩亂，堅毅的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白澤歎了口氣，決定“壞人”當到底：“兩位，我直說了，你們族長活了多久？”
“很久很久。”蓧說。
廢話。
白澤換個說法，“除族長外，你們見過最長壽的精靈活了多久？”
“我的爺爺，超過700歲。”蕭說，“四十年前，他回歸了星辰之池。”
“你爺爺見過族長年輕時的樣子麼？”白澤繼續問。
蕭搖搖頭。
“上一任族長是誰？有記載麼？”白澤又問。
蕭和蓧蓧紛紛搖頭。
“我有一個不好的猜測。”白澤不忘疊甲：“先好說，我不是質疑你們的信仰，我是質疑你們的族長。”
“我認為，你們的族長為了實現永生，已經跟暗星蟒暗中勾結，或者說成為某種共生關係，再通過篡改你們的信仰，控製和利用你們。”
蕭難以接受，“族長或許有很多秘密，但他一直在保護我們，照顧我們，要不是族長……”
“要不是族長，我們早自由了。”蓧蓧打斷道。
“蓧蓧！”蕭難以置信，“你真的這麼想？”
蓧蓧低下頭，冷冷道：“最初精靈並不生活在星辰島上，而是整片白羽之地，也經常飛過神怒之穀，去其他地方。”
“後來暗星蟒出現，精靈遭到滅頂之災，族長得到神啟，創造了星辰島，從那之後，精靈終於安全了，卻幾乎與外界斷絕聯係。不僅如此，每隔一百年我們還要選出無辜的祭品，獻給守護神。”
“不是無辜的祭品，都是有罪的精靈。”蕭說。
“真的有罪麼？”蓧蓧盯著蕭，倔強的雙眼微微泛紅：“還是說，我們需要一個有罪的精靈，所以才有了有罪的精靈，就像姐姐這樣。”
蕭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