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族長背後的一對翅膀消失。
“梭梭梭——”
密密麻麻的細長鎖鏈瞬間刺穿了果凍王的身體,精準地束縛住白澤的身體。
糟了!
【驚跳】的冷卻時間還沒結束,而且也無法帶上簌簌一起掙脫。
即便運氣好一起掙脫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逃掉,他們已是砧板上的魚肉。
“小咿!逃!”
白澤在果凍王的腹中大喊,同時勉強伸出一隻手,用力抓住了簌簌的手。
“咿……呀……嗞……”果凍王還在堅持。
“你他媽聽不懂主人的話麼!”白澤大吼:“我叫你逃!!”
兩秒沉默。
“嘩啦——”
果凍王爆炸了,化為漫天的綠色水霧,四散開來。
當果凍王使出這招,就說明它徹底放棄戰鬥,但是一般人也彆想再殺死它。
這些綠色水霧會變成一片雨水,飄出星辰島,散落在白羽之地,然後,再花上很長時間慢慢找到彼此,重新凝聚起來。
這個過程中肯定會丟失不少身體部分,果凍王也將元氣大傷,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養回來。
但,至少能活命。
白澤和簌簌,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失去果凍王,數不清的鎖鏈將白澤五花大綁。
族長有點忌憚白澤的【驚跳】,他揮動星辰之杖,一根“紅色臍帶”迅速纏繞住白澤的脖子,滾燙的高溫立刻融化了他的皮膚,暗紅的星辰咒印開始蔓延他的身體。
“啊啊啊……”
白澤在極大的痛苦中,感覺到自己的潛能機理被封鎖。
他放棄抵抗,僅剩的力氣還死死抓住簌簌。
此刻,簌簌身上除了破爛的絲綢白裙,再無任何束縛,也沒有任何咒印和傷痕。
她就是一抹潔白無瑕的月光,懸掛在暗星蟒的深淵巨口之上。
四周的巨型鎖鏈重新散開,飛向了散落的懸空島,試圖重新連接它們。
族長麵無表情地來到白澤眼前,近距離審視他。
“你是誰?”
“白澤。”
“想做什麼?”
“救簌簌。”
“為什麼要救她?”
“因為她救過我。”
族長一怔,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段孽緣,人類果然是被詛咒的異鄉客,隻會給精靈帶來不幸。”
“放狗屁!”白澤大喊一聲:“你這個糟老頭子啊啊啊啊……”
鎖鏈加重,白澤隻覺得渾身經脈都要斷裂。
“小子,算你走運,今天是我族百年一次的星祭日,不能讓你的鮮血玷汙了這神聖的儀式。”
族長看向白澤的手,冷冷道:“鬆手。”
“不鬆!”
“你要真想救簌簌,就讓她得到救贖。”
“少在這鬼扯!你就是想啊啊啊……”
痛苦進一步加深,阻止了白澤說出真相。
“鬆手。”
族長冷冷重複。
白澤已經說不出話。
他還是不鬆手。
因為不爽。
這個族長,分明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鬆手,可他卻選擇了給白澤不斷施加痛苦,直到他承受不住自己鬆手,營造出一種虛偽的自願和懺悔,而這正是整個儀式最讓白澤惡心的地方。
“哇……”
白澤又吐出一口血。
他低下頭,簌簌好輕,像是一隻羽毛枕頭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