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哥哥……姐姐……你們在哪……這裡好黑……我好害怕嗚嗚嗚……”
白澤聽見小孩的哭聲。
他的第一反應:這誰啊?
第二反應:我沒死?
第三反應:這是哪!
白澤睜開酸澀又沉重的雙眼,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昏暗地下室,兩隻胳膊有些沉,但又很溫暖。
他低頭一看,兩個精靈少女一左一右趴在了他身旁。
“啊!”
白澤猛地翻身起來,他竟然和簌簌、蓧蓧睡在一張床上。
白澤趕緊檢查了下自己,還好還好,沒有衣衫不整,沒有奇怪的事發生,而且這對姐妹也還活著,不過似乎昏迷過去。
白澤手忙腳亂地下了床,忽然想到什麼,他的兩隻胳膊不是廢了麼,他不是被電得皮開肉綻了麼?怎麼滿血複活了?
說滿血有點誇張,但無論是身體外傷還是潛能機理,都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嗚嗚嗚……”
小孩的哭聲又出現了。
白澤立刻警覺,哭聲來自地下室的角落,但這裡太暗了。
白澤深呼吸,調動潛能機理,點亮了身上的鳳凰羽衣,四周立刻明亮。
白澤大吃一驚,這裡竟然是星淵牢最深處的“電視機房間”,小孩的哭聲,正來自他之前藏身過的衣櫃。
白澤保持戒備,慢慢上前打開衣櫃,一個小男孩瑟縮在衣櫃裡,傷心又無助地哭泣著。
正是族長。
我靠!你個老狐狸!
白澤差點就抽出腰間的托尼剪捅過去了。
不過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他後退幾步,“這又是哪一出!你到底想乾什麼?”
小男孩嚇了一跳,抬起頭,睜著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看向白澤,忽然想起來了,“你是……異鄉客……”
“是我!”
“呃啊……”族長抱著腦袋,混亂的漫長的記憶再次按照順序排列,不一會,小男孩的綠眸變得渾濁和蒼老。
“誒,歲月不饒人啊。”族長回來了,他歎了口氣,緩緩走出衣櫃。
白澤不說話,等待下文。
“年輕人,你叫白什麼來著,白癡?”
“你才白癡,我叫白澤!”白澤一肚子氣,雖然他還有點懵,但很顯然,這個老狐狸把所有人都耍了。
“對,白澤。”族長飛起來,跟白澤齊平。
忽然,他伸手揪住白澤的耳朵用力提起:“你個臭小子!上彆人家多管閒事乾什麼!你媽沒教過你這很沒素質麼!”
“不好意思我是孤兒!”白澤一點不慫,反手揪住族長的精靈耳:“你個老狐狸還好意思說我!玩什麼不好玩抽象,心裡指定沾點變態!”
“你再罵!”
“我就罵!”
“啊疼疼疼!鬆手!”
“你先鬆啊啊啊……”
“懂不懂尊敬老人!”
“懂不懂愛護幼小!”
……
兩分鐘後,一人一精靈,各自腫著一邊耳朵,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好好交流了。
“所以,簌簌一開始就不會死?”白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