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縹緲巷。
熱血台球室,今天不營業。
事實上,簡失聯的這幾天,安都要瘋了,哪還有心情開店。
店內的小餐桌上擺著一些飲料和小吃,白澤、簡、安三人坐著,氣氛微妙。
安抄著雙手,麵色冰冷,眼神決絕,一副絕不原諒的架勢。
“摯友……”
“住口!從此不再是摯友我們!”
“安,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
白澤看一眼簡:“那就……不解釋了?”
“行。”簡起身,“我也累了,洗澡睡覺去。”
“我也回寢室了,拜拜。”白澤起身。
安一愣,整個人都跳起來,“站住!”
安激動地將簡和白澤摁回椅子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們不好好狡辯清楚,休想逃走一個!”
白澤說,“我跟簡在迷宮待了幾天,辦了點事?”
“什麼事?”
“灰老板的任務。”簡敷衍道。
“好吧。”如果是灰老板的任務,安也不便多問,但他還是很不甘心:“老妹妹!摯友!你們狐男瓜女……”
“孤男寡女。”簡更正。
“你們孤男寡女,幾天幾夜……難道沒有……沒有讓老哥哥我生氣的事情誕生嗎?”
簡皺眉:“你到底在期待什麼?”
安一愣:“胡說!我才沒有期待!但如果誕生了讓我生氣的事!我一定會狠狠給摯友一個拳頭,傷心一整個夜晚,最後把老妹妹托付給……”
“算我求你了。”簡要瘋了,“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戲精是病,得治。”
“安,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澤無奈地笑了,“下周一下迷宮,再跟你解釋。”
“哦豁!有任務!”安來勁了,他們幾個好久沒一起執行任務了。
“是的。”
“太好了!”安很高興,“可以趁早告訴我嗎?”
“到時你就知道了。”白澤賣關子,決定給他和立正豪一點小小的驚喜。
打發完安。
簡送白澤離開縹緲巷,一路上氣氛都很沉默。
這兩天,有第三者在場時,簡都非常正常,也非常配合,可一旦變成兩人獨處,她就冷漠得像塊石頭。
白澤不傻,知道她還在生氣。
“你還在生氣?”白澤問。
“是。”
“我以為……”
“這事你做成了,我無可指摘。”簡看著前方,“但感情上我無法原諒。”
“我……”
“你想說你這麼做是為我好?”
白澤沉默。
“你騙我,算計我,讓果凍王限製我的行動,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白澤沉默。
“回答我。”簡盯著白澤的眼睛。
“我不希望你死。”白澤說。
“為什麼?”
“你死了,我會很愧疚,很難過。”白澤如實回答。
“我也一樣。”簡說。
白澤一怔。
“白澤,你不是為我好,是在為自己好,以後彆再這麼自私了。”簡轉身離開。
白澤杵在原地,看著簡走遠的背影。
他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跟她鄭重道歉。
白澤拿不準,他實在不了解女人。
可他忽然覺得,這個時候,或許不應該再去揣摩彆人的想法,而是應該問自己,想要怎麼做?
答案呼之欲出,白澤想跟她道歉。
即便他的目的是好的,但強行違背彆人的意願,就是一種傷害。
傷害了彆人,就應該道歉。
“哥!”
白澤剛要開口,身後傳來聲音。
白澤轉身,馬路對麵停著一輛電動車,沫子載著喜微。
“喜微?”白澤快步穿過馬路。
喜微摘下頭盔:“哥,你不是在閉關複習麼!”
“今天考完了。”白澤隨口一說,反正家裡就他一個大學生,很好糊弄。
“考完你不回家,來這裡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