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石墳場,念力結界最頂端。
夜鳳緩緩站起,給了夜念一個眼色:“適當縮小結界範圍,再堅持會,精靈速度快,沒牢籠關著容易逃走。”
“是。”夜念說。
“夜鳳大人,剩下兩人我來對付。”不再充當座椅的夜定迅速挺直身體,他魁梧得像一座山,兩米的夜鳳在他麵前都顯得有些嬌小。
夜念冷冷問,“你會飛?”
“不會。”夜定說。
“那你怎麼對付?”
“下去再說。”
“下去喂迷怪?”
“不喂。”
“你會飛麼?”
“不會。”
“下去送死?”
“下去再說。”
“行了。”夜鳳有點不耐煩,“都待這彆動,彆壞我的興致。”
“是。”兩個男人聽令。
毫無存在感的夜欺鬆了一口氣。
夜念雙手合十,食指同時彎曲。
夜鳳腳下的念力結界忽然消失,高大的女人無聲墜落,茂密的枯發和華麗的長裙舞動,她雙手抓住裙擺,往後一揚,立刻變成一隻鳳凰翅膀,朝著結界的某個角落俯衝。
……
蓧蓧帶著白澤和麻薯,正貼著廣闊的念力結界飛行。
白澤認為,想破除結界最好的方法是找到布置結界的人,如此巨大的結界,主人一定會在現場。
為了避免暴露,白澤收回了鳳凰羽衣的光芒,決定隱藏在夜色中。
三人剛飛出一段距離就發現不對勁。
結界的邊界忽然往裡壓縮,三人被迫退了上百米才停下。
白澤皺眉:“結界好像在縮小。”
“不是吧!”麻薯雙手抱著白澤的胳膊,“難道他們真是一夥的?結界要再縮小下去,我們就得麵對頭觸手怪了。”
倒也未必,我還可以隱身。
白澤沒說話。
“簌嗚。”蓧蓧轉身,看向前方的夜空,“人類。”
話音剛過,夜鳳已經飛到了三人眼前,保持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白澤心中一驚:這頭發顏色,這擬鳳凰翅膀的五彩長裙,怎麼有億點點眼熟啊,一股山寨的氣息撲麵而來。
夜鳳見到白澤身上的鳳凰羽衣,心中也是一驚:這件鬥篷竟然有顏色!
幾秒後,白澤心中有了猜測,開口問道:“灰色鳳凰?”
夜鳳的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沒想到我的名號已經這麼響亮。小子,你這件衣服真漂亮,殺了不少迷生吧。沒想到啊,竟然還有同行。”
白澤皺眉一皺,冷冷道:“我不殺迷生。”
“嗬嗬。”夜鳳忍俊不禁,“也是,身邊還有一位精靈姑娘呢,怎麼能露出真麵目?你不僅要殺獵物,還要玩獵物,年輕人真是玩得花呀。”
“簌嗚?”得虧蓧蓧沒怎麼聽懂。
“彆聽她放屁。”白澤低聲解釋,故作輕蔑地反擊道:“想不到灰色鳳凰也搞些挑撥離間的把戲,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哈哈。”夜鳳笑了,“對付你這種三流貨色,還用得著挑撥離間?”
夜鳳眯起那雙美麗又凶悍的丹鳳眼,石灰般的眼球透著冷光:“你騙得了彆人,可騙不了我的雙眼。”
夜鳳變強後的潛能副作用很特殊:她的雙眼再也看不到任何彩色,整個世界在她眼中隻剩下灰色。
這對一個視美如命的女人,稱得上是滅頂之災。
夜鳳為此一蹶不振,甚至想過結束生命。
直到她遇到了一隻迷生,她才驚訝地發現,原來迷生的血液是有“顏色”的,而且是隻有她能看到“顏色”,那是一種特殊的能量精華。
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
原來當命運給你關上一扇門時,真的會再打開一扇窗啊。
原來她才是被上天選中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