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聳聳肩:“剛來這的時候光顧著保命,昨天我們發現隊長留下的記號,順著記號找過去,結果那棟建築被破壞了,應該是觸手怪乾的。”
白澤一時不知說什麼。
“放心,隊長命硬的很。”咖啡說,“我們逆潛小隊一路走來,大風大浪見多了,這不算什麼。”
聽咖啡這麼一說,白澤放心了些,感覺逃離這的希望更大了。
咖啡喝了一口咖啡,換了個話題,“你之前提到孤兒院,所以你是孤兒?”
“是的。”白澤很坦蕩:“後來被人收養了。”
“你的經曆,倒是跟時雨有些相似。”咖啡說。
“就這樣說出朋友的事合適麼?”白澤雖然很想聽,但還是要裝一下君子。
“這有什麼。”咖啡不以為意,“她也經常說我的事,不過比較無聊。”
“跟咖啡有關?”白澤隨便猜了下。
咖啡微微仰頭,回憶道,“我從小跟我爸長大,他是個普通上班族,但酷愛看拳擊比賽。小時候報興趣班,我為了讓我爸開心就去學了拳擊,沒想到挺有天賦,一直學到二十歲,我爸很為我驕傲,甚至真的替我規劃好了職業拳擊手的人生,結果某個深夜,我爸看拳擊賽太激動,心梗走了,我第二天醒來才發現地板上的屍體。”
白澤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轉折,一時不知說什麼。
“辦完我爸的喪事,我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喜歡拳擊,當然也不討厭,我隻是想得到我爸的認可,喜歡見他開心。現在他走了,我還有必要走這條路麼?”
咖啡長歎一聲,“迷茫啊。”
“是啊。”白澤說。
咖啡又喝了一口咖啡,忽然笑了,“一個多月後吧,有一天下暴雨,我在一家咖啡廳的屋簷下躲雨,店長是個年輕人,請我進去喝了一杯咖啡,陪我聊了很久,聊的什麼我早忘了,反正很愉快,傍晚雨停了,我走出咖啡店,看到了彩虹,忽然覺得渾身輕鬆。第二天我就去咖啡廳上班了,跟店長學做咖啡。”
“所以你喜歡咖啡?”白澤問。
“喜歡,但也沒有很喜歡。”咖啡說。
“呃……”白澤聽迷茫了。
咖啡很真誠:“不是每個人都有特彆具體的追求,有些人隻是喜歡一種生活狀態,可以每天充實的開心的活下去,對我來說,以前是拳擊,現在是泡咖啡。”
白澤似懂非懂,他大膽猜測:“那個店長,不會是你們隊長吧。”
咖啡大方承認,“是。”
“所以……”白澤再次大膽猜測:“你喜歡他?”
“是。”咖啡大方承認,“時雨也喜歡他,紅杏和羞羞子也喜歡他。”
“啊?”白澤睜大雙眼,“那你們隊長知道麼?”
“知道。”
“不是,他開後……”白澤沒說下去。
“當然沒有。”咖啡說,“他隻喜歡一個。”
“誰?”
咖啡話風一轉,“要聽時雨的事麼?”
“聽!”白澤徹底不裝了。
“她是在網吧的廁所出生的。”咖啡看向沙發上熟睡的女孩,語氣流露出長輩的關愛,“網吧老板第二天早晨才發現,後來成了她的養父,一個沒什麼本事但特彆善良本分的單身漢。”
“時雨從小在網吧長大,養父為了讓她不接觸煙味,還特意弄了一個無煙區,但沒什麼用,抽煙的網民才不管這些。”
“時雨是天才,四歲就能熟練使用電腦,但她對遊戲不感興趣,對養父那些電腦編程書籍很感興趣,十四歲她就成了一名黑客。”
“當時一個連鎖的豪華網絡會所開起來了,打價格戰,養父的小破網吧哪是對手,眼看就要倒閉,時雨出手了,她黑進對家的服務器大搞破壞。”
“最後當然是被發現了,養父不希望女兒留下汙點,自己去頂罪,坐了半年牢。”
咖啡看一眼白澤:“你聽得挺認真嘛?”
“你說的好。”
“當然,我隻要一喝咖啡,就能變身講故事的高手。”咖啡頗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