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摯友你不知曉!”安手舞足蹈,“當時有十萬的火雞!萬噸的危險!這位困困女士雙手沒有抓雞的力量!我為了救她,從這邊殺到那邊,從裡麵殺到外麵……”
“誒誒誒,這鍋我不背啊!”困困急了,“當時哪有什麼危險呀,是你撞翻了家禽籠子,雞飛鴨跳的,根本沒注意到什麼規則。”
“此言差矣!”安還要強行挽尊,“那雞不是普通的雞,那鴨也不是……”
簡一個眼神過去,安乖巧坐下,低頭認錯:“對不起!是我疏忽大意!罪該萬死!”
“不至於,你是做大事的人,難免忽略小細節。”白澤胡亂安慰。
“摯友!你懂我!”安快哭了。
白澤之後又問了迅題一些問題,比如白天死的隊友是被什麼怪物殺的,以及刑術、果果和克金分彆是怎樣的人。
迅題講完,輪到咖啡。
“咖啡,你對這裡了解多少?”簡問。
咖啡頹坐在牆角,她從胸前掏出一本染血的筆記本,丟給簡:“都在這了。至於我們來迷宮5層的目的,等找到隊長,你們問他。”
“謝了,我看完再討論。”簡收好筆記本,看一眼手表,“還有一小時,你們睡會,我跟白澤把風。”
“老妹妹!太危險了務必帶上我!”安很激動。
“你睡覺。”簡重複一遍。
“睡不著可是!”安有點委屈。
“那就躺著。”
一分鐘後,簡和白澤走出車間,在一輛壞掉的吉普車內坐下,透過車窗和後視鏡,兩人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修車廠的正門和後門。
簡坐駕駛座,白澤坐副駕駛。
沉默片刻,白澤輕聲開口:“你和安沒事,真的太好了。”
簡沒說話,昏暗的車廂內,她碧藍的眼眸輕輕煽動,像夜間的螢火。
終於,她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她背靠座椅,長舒一口氣,長從口袋掏出兩根棒棒糖,“最後兩根。”
一根橘子味,一根蘋果味。
白澤拿起蘋果味,簡一把搶回來,給了他橘子味。
廢棄的修車間,卸掉了四個輪子的破車上,兩個年輕人窸窸窣窣地撕開包裝紙,將棒棒糖放入嘴中,不再言語。
空氣中既有身處險境的不安,又有重逢後的喜悅。
幾分鐘後,白澤開口道:“簡,你小時候做暑假作業麼?”
“嗯。”
“有些人會一口氣把作業做完,然後瘋玩一個暑假,有些人會玩到最後一天,才開始瘋狂補作業,你屬於哪一種?”
“非要說的話,算前者。”
“我是後者。”白澤很迷茫,“我現在好像回到了暑假最後一天,桌上是一大堆作業,我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簡微微挑眉:“這就是你花幾分鐘醞釀出來的話題?”
“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比喻,為了讓你更了解我此刻的心情。”白澤頗為自豪。
“神經……”簡說完,沒忍住笑了。
白澤也笑了。
兩人莫名其妙地笑了一會,開始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