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變得凝重。
“啊?”困困大吃一驚,“我,我不是鬼哇……我真不是啊!”
情緒消沉的咖啡抬起頭,目光鋒利,“你意思是羞羞子是鬼?”
“不不不!我也沒這意思!”困困現在後悔死了,就不該多嘴,就應該跟安一起去外頭站崗。
“不能這麼武斷。”白澤說,“可能還有其他人睡著了。”
“啊對對對!我就是這意思!”困困很激動,“這地方還有很多人啊,可能當時還有其他人也暈過去了。”
“這事目前不會有結論。”陸沉說,“懷疑誰都沒意義。”
“讚同。”簡說,“何況這些還隻是我們的推測。”
“等等!”迅題想到了什麼,“如果隻有一個鬼呢?”
“那這套規則就不成立。”簡說,“隻有一個人規則也不成立,一個人和一個鬼,都不可能既清醒又入睡。”
“但這恰好說明了一些信息。”簡說:“一,這裡的鬼不止一個。二,這不是一場自相殘殺的遊戲,如果隻剩最後一個人,最後也是死。三,如果我們把鬼都找出來,或許就可以離開這。”
“如果這個推測正確,那這就是對抗遊戲。”白澤補充說道,“我們和鬼的立場必然相反。”
“我們的立場,或者說目標,是活著離開這。”陸沉接過話,“那鬼的目標,恐怕就是反麵,讓我們死在這。”
“如果真是這樣。”簡收回了話題,“那麼刑術問題很大。”
白澤頭疼了起來,都快跟不上簡的思路了,慧根道真是恐怖如斯。
簡也不賣關子了:“刑術要執行的這個進食計劃,可能是個陰謀。進食不能停止這條規則,未必是我們要遵守的,而是鬼的任務。”
“假設刑術是鬼,那他的目標很可能是連續九天向觸手怪進貢人類,換取自己離開的機會。”
一時間,大家恍然大悟,所有事似乎都有了更合理的解釋。
“我悟了!”就連安都聽懂了,“刑術這個鬼!必須死!”
“死上一萬次都不夠。”咖啡咬牙切齒。
陸沉也攥緊了拳頭,眼中的仇恨之火再次燃燒起來。
“現在可以說刑術了嗎?”簡看向陸沉。
事已至此,陸沉不再隱瞞,“我們小隊,之所以會來迷宮5層,是為了調查一個人。”
“刑術。”白澤猜到,答案顯而易見。
陸沉點點頭,“最初他還不叫刑術,叫鑰術,他是我的……師兄。”
眾人微微一驚,這真是沒想到。
“六年前,我跟刑術先後中獎,遇到一個貴人,後來那人成了我們的師傅。”
“一年後,師傅死於迷宮,這事疑點很多卻不了了之。那之後,刑術加入刑天公會,我繼續當散人,成立了逆潛小隊。”
“這些年,我一直沒放棄調查師傅的死因,最終發現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一個組織,正是夜彌會,而刑術,也早就跟夜彌會有往來。”
“貿然找他對質隻會打草驚蛇,我繼續暗中調查,得知他要去迷宮5層執行一個秘密任務,感覺很可疑。”
“於是我們跟蹤了刑術,記憶就在這個過程中斷掉,醒來時我已經在這。”
簡思考了一下,問:“你還記得你當時所在的地點麼?”
陸沉點頭,“具體不清楚,但我們來到了一座山腳下,我印象很深,因為我之前從沒見到過這座山。”
“山?”簡也不記得迷宮5層有什麼山,都是巨型噴泉。
陸沉進一步回憶:“那山很奇特,表麵光禿禿的,全是灰白色的大型豎石,像一根根巨型煙囪。”
“還記得什麼嗎?”
陸沉搖搖頭,“想不起來了。”
大家看向咖啡和紅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