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叔的情緒失控,談話被迫中斷。
安和困困負責安撫錢叔,白澤、簡、陸沉三人走進一間辦公室,帶上了門。
“他瘋了。”陸沉說。
“是。”簡點頭,“八歲朦朧死的那晚,他就瘋了,十八歲的幽魅朦朧死後,他徹底瘋了。”
“我們不能跟瘋子合作。”陸沉說。
“你口中的瘋子剛才救了我們所有人。”白澤說。
“一碼歸一碼。”陸沉說,“我知道你們私交很深,但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先不說朦朧的靈魂到底還存不存在,萬一又跑出一個幽魅假裝她女兒,並說我們是敵人,你猜錢叔的兩把槍會對準誰?”
“我們。”白澤說。
“原來你知道。我已經失去了兩名同伴,我絕不能……”陸沉沒說下去。
“我理解……”白澤說。
“你不理解!”陸沉吼道。
“陸沉。”簡很不悅,“我和白澤也失去過同伴,加入騎手小隊前,我還待過兩個隊伍,你現在的心情,我們確實理解。”
陸沉深吸一口氣,側過臉,“抱歉,我情緒有點失控。”
“錢叔是瘋了,但我們也好不了多少。”簡說,“目前的處境對我們很不利,我們對這裡的規則一知半解,刑術組跟夜彌會合作,實力比我們強,還有槍。如果沒有錢叔的幫助,我們隻會繼續減員,單憑你一個人,保護不了咖啡和紅杏。”
“兩害相權取其輕,我們彆無選擇。”白澤說。
“行,那就先跟他合作。”陸沉冷靜下來,目光堅決:“但我醜話說前頭,如果這個錢叔不對勁,我會第一時間殺掉他。”
“可以。”簡說。
白澤點點頭,“沒意見。”
三人回到教室,錢叔抱著獵槍,坐在牆角,手中是一枚硬幣。
“錢叔。”白澤在錢叔身旁坐下,“我們合作吧。”
錢叔沒有睜開眼。
簡也坐過來,“你三番兩次救我們,除私交外,肯定也是想跟我們合作,你來這裡很久了,就憑你一個人,是找不到朦朧的靈魂。”
錢叔終於睜開眼,“她藏起來了。”
“為什麼?”簡故意問。
“她在害怕。”
“怕什麼?”
“瞬世的主人。”錢叔說,“它維持著這裡的一切。”
“你是說頭頂的觸手怪?”陸沉也蹲下來。
錢叔搖頭,“這隻是它的一部分,我們看不到完整體,就像螞蟻經過人類的腳邊,也看不見他的全貌。”
“這麼恐怖?”困困也湊過來,“我們真的可以戰勝它麼?”
“哼哼!有本劍仙在……”
“閉嘴。”
錢叔似笑非笑,“我們為什麼要戰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