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澤和簡撞開了屋門。
兩人一路狂奔,脫離危險區域後,立刻鑽進路旁的一棟屋內。
剛進門,簡就愣住。
這屋子,正是她醒來時所在的地方。
白澤察覺到簡的臉色不對,“怎麼了?”
“沒什麼。”簡恢複如常,走進雜物間,找出一個醫療箱,在沙發上坐下,拍了拍身旁,“坐。”
白澤坐下。
“脫衣。”
白澤一愣,迅速脫掉上衣。
簡大致檢查了下,“還好,都是些皮外傷,腿上有沒有傷?”
“應該……沒有。”白澤有點尷尬,他可不想脫褲子,“你耳朵受傷了?”
“小傷。”簡看著渾身都是血漬和汗水的白澤,“你先去衝個澡,我給你找幾件衣服。”
“行。”白澤去浴室。
簡走向衣帽間,忽然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掉頭離開屋子,五分鐘後提著兩袋新衣服回來了。
兩人輪流衝完澡,換上乾淨衣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
白澤給簡耳廓上的傷口消毒,簡單包紮了一下。
簡也給白澤身上的淤青揉了跌打油。
之後,兩人關了夜燈,並肩坐在沙發上。
沉默了一會,簡先開口:“說清楚,之前那個吻……”
“哦,沒事。”白澤說。
“什麼沒事?”簡皺眉,“是你吻了我。”
“啊?”白澤一愣:“不是你吻的我麼?”
“你確定?”
白澤有點動搖了,“我當時,是有主動迎上去,但好像是你先……”
“是你先捧住我的臉。”簡很較真,“我能讀懂你的眼神,你想吻我,所以我才回應你。”
“原來如此!”白澤恍然大悟:沒想到在那一刻,簡比白澤更了解他自己。
“你當時在想什麼?”簡問白澤。
“不知道。”白澤誠實回答,“可能人在快死時為了克服恐懼,就是會莫名其妙地想要做點什麼,或者抓住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