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錢叔從睡夢中驚醒,他看一眼手表,還一小時就天黑了。
“錢哥,是我。”夜欺的聲音。
“進來吧。”錢叔說。
夜欺端著一個小盆子走進來,上麵放著一些藥品:“差不多得給你換一次藥了,等天黑了就不方便換了。”
“好。”
錢叔揉了把臉,醒了醒瞌睡,在椅子上坐下。
夜欺蹲下來,溫柔的地給錢叔腰上的繃帶解綁,檢查一下傷口,“愈合得挺快,我給你塗下藥……”
夜欺擰開小藥瓶,拿出兩根棉簽蘸濕。
夜欺剛要給他上藥,就被錢叔一把抓住了手。
“啊……”夜欺嚇了一跳,“錢哥,怎麼了?”
“我才發現……”錢叔盯著夜欺的手腕,緩緩拉起她的袖口,“我才發現,你手上有不少傷痕。”
夜欺一愣,“是的。”
“怎麼弄的?”錢叔問。
“幾年前,我在公園看到一條寵物狗失控,要去咬一個孩子,我過去幫忙……”
“這樣啊。”錢叔似笑非笑,還是沒鬆手。
他扭頭看向窗外,霧開始退散,隱約能看到馬路對麵的一家寵物診所,“夜欺,就在剛才,我做了一個夢。”
“嗯?”
“我夢到一個女孩,在獸醫店當護理,她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個月都會隨機虐待一隻寵物。
“當然,必須是小型貓狗,她會掐住它們的脖子,任由它們掙紮,弄傷自己的雙臂,那種疼痛感可以讓她加倍快樂……”
夜欺神色微妙,“錢哥,你在說什麼?”
“你覺得呢?”錢叔掐住夜欺的手開始發力。
“錢哥……你,你弄疼我了……”夜欺臉色發白,手中的棉簽脫落。
錢叔起身,將夜欺也提起來,冷笑道:“我來得早,很清楚這家醫院不是最近才出現的場景,但是,對麵的獸醫診所卻是幾天前冒出來的,其實,你是從那地方醒來的吧?”
夜欺臉上的震驚一點點凝固,她無話可說。
錢叔眼神冷下來,“我還夢到了你怎麼把夜鳳折磨致死,現在,你又想用同樣的招式對付我?”
夜欺眼底隻剩下驚恐,她大聲哀求:“對不起!求,求你饒了我,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錢叔還是笑,“你覺得我會信……”
錢叔話沒說完,夜欺的另一隻手忽然摸向錢叔的腰間想要奪槍,錢叔反應及時用手護住,誰知夜欺忽然改變方向,一把掐住錢叔腰上的傷口。
“啊……”錢叔一聲慘叫,渾身失去力氣。
夜欺迅速拔出手槍,退後好幾步。
錢叔緩過神來,但卻不敢在靠近。
“哈哈!哈哈哈!”夜欺雙手握槍,興奮地大笑:“我贏了!最後還是我贏了!”
錢叔捂住流血不止的腹部:“你這個……臭婊子!”
“就是這種眼神!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眼神!”夜欺惡毒地笑了,“你們一個個都用這種眼神看我!仿佛你們生來就高人一等!生來就優越尊貴!”
“明明大家都是一路貨色,明明大家都是臭水溝裡的老鼠!”
“老鼠就應該自相殘殺!就應該一起爛死在臭水溝裡!”
“不過就算要爛掉!我也要做最後一個!”
“哈哈哈哈哈!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