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及時把矛頭轉向他,“看來你和裴文耀的關係沒那麼好,不過是塑料兄弟情,兄弟的牆角都敢挖。”
要知道,裴文耀最好麵子,心裡又極度自卑,挖他牆角絕對沒好下場。
陸景煥聳肩:“我從來沒說過和他是兄弟。”
普通朋友而已。
裴文耀的所作所為他經常看不慣想胖揍這小子一頓,可惜沒什麼借口。
江晚蕭拿起杯子抿了小口水,眼底劃過一抹懷疑。
“關係不好,那你還來江、裴兩家的家宴?我記得,裴家和陸家沒什麼交集,淵源不深。”
家宴這種私密性極高的宴會,除了玩得特彆好的朋友以外,很少有外人願意來參加。
而家宴地點在裴家,很有可能意味著陸景煥來裴家有重要事情,或者找一些東西。
總之,目的絕不單純。
陸景煥冷眸微眯,喉嚨溢出輕笑,“是。”
果然不出她所料!
江晚蕭驚訝於他敢直接承認,不愧是陸家人,有膽魄。
卻聽他話鋒一轉:“其實江小姐,從第一次見麵時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和裴文耀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完全不同,所以我比較好奇,想要在家宴再見到你。”
江晚蕭:?
她就知道陸景煥嘴裡吐不出真話,瞎話編得一套一套,再頂著那張矜貴清冷的臉,換作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容易被他唬住。
可她早看穿陸景煥頗深的城府,絕不輕易表露喜怒,一切行為都有目的可循。
咬牙切齒道:“有什麼不一樣?”
陸景煥停頓幾秒,“你比較能忍。”
當時裴文耀和江楠楠在大街上接吻的照片親自寄到她手上,居然無事發生。
最過分也隻是說出搶親這種虛張聲勢的話。
真拉她去領證又不願意了,還發朋友圈叫裴文耀“老公”。
不是一般地能忍。
砰——
辦公室的門重重關上。
江晚蕭氣鼓鼓地走向電梯。
特助一臉震驚地跟住她的腳步,“江醫生,你敢摔院長的門?”
他在陸景煥手底下做事將近三年,深知陸景煥的脾氣,沒人敢大聲和他講話,更彆說摔他的門。
上次摔門的人手已經斷了,至今不敢回京市。
江晚蕭不知道這些事,脾氣上來,“摔門怎麼了,難不成他小氣到還要扣我工資?哦我知道了,他讓你來教訓我。哼,真好笑,虧他表麵光風霽月,正人君子的模樣,原來私下是這種小人!”
她抬眸看了眼電梯內的監控,“你敢打,我就敢曝光你們!”
“這種小氣鬼不配做兒童醫院的院長!”
電梯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刻,寬大的手掌擋住電梯門。
四目相對,有些許的尷尬。
她那麼大聲講他壞話,距離電梯五米開外都聽得到。
陸景煥麵色不太好,把袋子遞給她,陰陽怪氣道:“隨便丟老公送的東西,看來江小姐不是很在乎。”
特助震驚地看向兩人,“老板...”
什麼情況?
上午領證,下午叫老公,進展未免太神速。
“謝謝。”江晚蕭氣勢弱了幾分,手上動作卻不弱,用力連按幾次關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