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
陸景煥黑沉沉的眸子冰冷地掃過江宏義和江楠楠:“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江楠楠背後發涼,哭喪著臉。
“對不起陸總,讓你看笑話了,我妹妹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作姐姐隻能當個壞人、慈母。被誤會是人之常情,我習慣了。”
江宏義抹了把額頭的汗,點頭稱是:“怪我當大伯的,沒教育好侄女。”
這些話說得江晚蕭一番冷笑。
“大伯,我隻是好心提醒姐姐彆買錯花瓶樣式...對了,您應該還不知道,姐姐把陸董事長燒製的粉彩花瓶打碎了。”
那花瓶並不算值錢,而珍貴在送花瓶的人的尊貴身份,當年江宏義費了番大功夫從彆人手裡買下。
何況人家孫子現在在身後看著。
江宏義氣得臉色發白,對準江楠楠重重一耳光。
“你要氣死我!在祠堂罰跪,抄一百遍經文,抄不完不準出來!”
江楠楠捂著臉倒在地上,幽怨地哀嚎:“我錯了爸,都是因為她昨晚氣我,不小心打碎的。”
“我不想晚上自己在祠堂,我害怕。”
江宏義聲音顫抖:“住嘴!彆給我狡辯,我平時真是慣壞你!”
身後,江晚蕭饒有興致地倚靠著牆壁看這一場鬨劇,陸景煥和她並肩而立,怒氣卻未消,眼尾的暴戾之氣尚存。
沒有他來主持公道,江宏義定會繼續偏袒江楠楠。
“去你房間收拾東西。”陸景煥不等她開口,牽住她的手腕大步離開回到客廳內。
眼不見心不煩。
沒看夠熱鬨的江晚蕭一臉懵:“收拾東西?”
“我聽他們說是三樓對吧。”
“陸景煥,鬆手。”
江晚蕭壓根掙脫不掉,被他拉著往樓上走,緊皺眉頭看向傭人,平時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告知江宏義,在家裡並不安全。
她不說,陸景煥便挨個房間推開看。
三樓的房間不多,幾乎都是雜物間,一直到最裡麵小得可憐的房間,約莫二十多平米,與其說是簡潔,不如說壓根沒什麼東西。
僅一張床和桌子便占據幾乎全部空間。
要不是在房間裡聞到她身上常有的無花果沐浴露香味,陸景煥壓根不會信這是江家二小姐的房間。
陸景煥拉著她進去,等江晚蕭反應過來時已被抵在門板。
她小聲嗔道:“你瘋了!”
陸景煥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左手越過她嘗試擰鎖頭,擰了半天鎖不上,“門鎖壞了?”
“對。”
“你快點下去,他們找不到你會起疑。”江晚蕭眼神躲閃,推他的肩膀,不想在這和他糾纏。
陸景煥強硬地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轉向側邊,通紅的指印還未褪去,心臟揪了一下。
使力將她的臉轉正微微抬起。
“那就長話短說,我隻問你一次,搬不搬?你隻要答應我們立刻就能走。”
江晚蕭忽然卸掉全身的力氣,不再掙紮,頓在原地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沒得選。
不答應,她還會是聯姻的工具,隻能祈禱下一任聯姻對象比裴文耀人品好那麼一點。
答應,以陸景煥冷硬強勢的性格,突如其來的夫妻生活未必能好到哪去。
但至少是第一次成功反抗江宏義的控製。
“或者直白點問,跟不跟我?”
“我答應。”她不再猶豫。
陸景煥俯身貼近,鼻尖和鼻尖之間幾乎要碰到,故意使壞問:“答應什麼?”
她抿了抿唇,聲如蚊呐:“跟你...走。”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