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被子下床,快速整理好床鋪,急急地衝向門口。
“江晚蕭。”清冷沉靜的嗓音叫住她。
陸景煥緩步繞到她麵前,黑色金邊浴袍的係帶鬆鬆垮垮搭在腰間,濕熱的氣息仍縈繞在周身,垂在額前碎發滴落著水珠。
一下下滴進江晚蕭的心裡。
她眼神躲閃,說話有些不利索:“有,有事嗎?”
陸景煥朝她的方向走近,江晚蕭步步後退,直到退到浴室玻璃門,他搶先一步護住她的後腦勺。
俯身拉近距離:“不敢看我?”
“誰說不敢?”江晚蕭不服,抬眸對撞進他的清冷目光中。
眼神堅定地像要入黨。
陸景煥揚唇,眼中的笑意不加掩飾:“謝謝你照顧我。”
捫心自問,江晚蕭有些慚愧,沒給他換衣服,讓他窩在沙發睡了一晚上,漱口水和醒酒茶壓根拋在腦後。
這活乾得太糙了!
不過宗喻明顯過分誇大,陸景煥壓根沒生氣,心情還挺不錯。
“不用謝,夫妻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她思索著還是應下。
何況昨晚可是大飽眼福,付出點略微的不值一提的體力勞動不算什麼。
不安分的眼睛無意識下移,落在他紅透的脖頸和性感喉結。
鼻孔忽然一熱。
她捂住鼻子推開他的肩膀。
漆黑眸子中落荒而逃的身影徹底消失,陸景煥垂眼掃過自己袒露在外的胸膛,搖頭輕笑。
飯桌前。
穿戴整齊的兩個人默默吃飯,早上的熱牛奶換成了清火的涼茶。
“好了?”陸景煥揚了揚下巴。
“嗯。”江晚蕭腳趾蜷起抓緊地麵,大口喝著涼茶,自顧自解釋,“天熱上火。”
陸景煥略微挑眉:“那晚上我們吃清淡一些。”
“好。”
太沒出息了。
饞人家身子就算了,還當著人的麵流鼻血,讓她偉岸的形象往哪放?
江晚蕭沒心思吃飯,胡亂塞幾口便拿著包起身離開。
陸景煥眸色一暗,“等我。”
“你慢慢吃,我坐地鐵去醫院。”
江晚蕭匆忙站在玄關處換鞋,腦子一片混沌。
傭人站在門口攔住她的去路。
她眉頭皺了下,回頭看他時是質問的眼神,隻見他慢條斯理地抽出紙巾擦嘴,拿起外套搭在肩頭,慢悠悠地走過來。
“坐我的車。”
江晚蕭碰了個軟釘子,走在後麵看不到他的表情。
宗喻的形容沒錯,甚至可以說是精準,陸景煥正經的時候性格確實冷,冷得嚇人。
大佬都這樣嗎?
她沒接觸過類似性格的人,乾脆閉嘴不語,以免觸他的黴頭。本著學習做醫院自媒體的心態在車上刷視頻,寫好腳本,準備拍攝內容。
陸景煥則低頭看平板,專注處理郵件。
還算相安無事。
到了地下車庫,江晚蕭沒立即下車,先是趴在窗戶上四處張望,緊接著鬼鬼祟祟地打開車門,壓低帽子,小跑離開。
留下一句:“分開走。”
陸景煥慵懶地把手搭在車門上望向她的身影,略顯無奈的口吻道:“小宗,單獨給她安排一輛車。”
宗喻:“好的老板,您覺得讓史岩當司機可以嗎?他為人憨厚寡言,夠靠譜。”
“嗯。”
宗喻不自覺姨母笑,看來夫人昨晚把人照顧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