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說這話的語調比以往都輕快。
吃過飯,陸景煥將放在桌子邊的紙袋拿過來,“蔬菜汁和水果,拿回去吃。”
“我不愛喝蔬菜汁,下次彆弄了。”她擺弄著裡麵的小瓶子。
濃稠的綠色汁水,擰開蓋子有清香撲鼻,但味道和口感絕對不妙。
陸景煥彎腰收拾桌上的殘骸,“健康。”
誰不知道健康,健康的東西才難吃。
江晚蕭歪頭,濃密長睫下清亮的眸光掃過他,這副場景莫名幻視她小時候在外公外婆家的情形,他們打配合唬她吃蔬菜,不讓她吃零食。
說得最多的兩個字也是“健康。”
她不由得控訴:“陸景煥,你當我是小孩呢。”
“不是嗎?”他嘴角勾著,蜷起食指輕敲她的頭。
“不!是!”
江晚蕭捂住頭,鼻頭皺緊,不再等他收拾好,憤憤離開辦公室。
......
回診室躺在休息床反而睡不著了。
江晚蕭趴著玩手機,刷刷帥哥視頻爭取讓自己對陸景煥的美色脫敏,彆再出現流鼻血的社死情況。
上方突然彈出一串陌生號碼。
掛斷後對方再次堅持不懈地打過來,似乎有急事,直到對方打來第三次,她接通電話。
“江晚蕭你可真行,現在司機都請不動你。”裴文耀的破鑼嗓子從手機內傳來。
這人到底是有什麼毛病?
以往搭理都不搭理,總是嫌棄她的人現在居然甩不掉,真是笑掉大牙。
江晚蕭重重歎氣,手指撐在額角,“找我有事?”
聽她冷冷的語氣,裴文耀更是氣惱,厲聲質問:“你昨晚去哪了?是不是下次必須讓你大伯親自過去請你啊?”
“剛退婚就變臉不認人你大伯知道嗎?肯定不知道,看來我有必要和他反應反應真實情況,讓他好好教訓你!”
江晚蕭冷嗤,反反複複隻會搬出江宏義這一招。
偏偏她對此毫無辦法。
她清了清嗓子:“我有工作,加班。司機沒告訴你?”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他回來時鼻青臉腫的!”
裴文耀在那頭喘著粗氣,“不是,你們什麼破醫院,回頭我必須舉報!賠醫藥費可憐誰呢,我們要正式鞠躬道歉!錄視頻發到官方,讓大家都看看!”
江晚蕭被他吵得耳朵疼,把手機拿遠。
“陸家的醫院。你和陸景煥是朋友,不知道嗎?”
電話明顯沉默了好幾秒。
提到陸景煥,裴文耀的暴躁情緒有所緩和,沒底氣地問:“你們醫院叫什麼來著?”
江晚蕭翻了個白眼,“佑安兒童醫院。”
“有本事你去舉報,我也覺得打人不對。”
她心知肚明,裴文耀沒膽量做這事,他得罪不起陸景煥。
隻敢在她麵前耍耍無謂的威風。
“哦哦我想起來了,是老陸的醫院。害,都是朋友,這件事由你而起,這樣,你主動離職,彆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友誼。”
裴文耀的語氣理所當然。
絲毫沒有已經解除婚約的覺悟,更對他自己的話語權缺乏清晰的認知。
“姓裴的,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