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書房內。
晨光透過窗欞,灑落在鋪著北涼州地圖的案幾上。
秦良負手而立,身前是他的三位得力乾將。
“各項事務的交接,可都安排妥當了?”
秦良確認道。
“回大人,政務方麵,張大人那邊沒有問題。”
劉天明上前一步,恭敬回稟。
“大人,軍務與城防亦已部署完畢,抽調三百輕騎,不會影響本地防務。”
“大人,後勤糧秣、沿途補給點均已安排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蒙雲,白山亦緊隨其後補充道。
“好!”
秦良滿意頷首,“既如此,爾等速去做最後準備,半個時辰後,軍營門口集結。”
“遵命!”
三人齊聲應諾,旋即轉身退下。
……
半個時辰後,陽穀縣軍營門口。
三百餘名輕騎兵已列隊完畢,人馬肅靜,唯有戰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秦良一身輕甲,外罩墨色披風,騎著踏雪,目光掃過這支精銳。
他對眾人宣稱的理由是前往東部防線曆練,在實戰中提升實力,並爭取軍功。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無人懷疑。
畢竟在北涼州這等邊陲之地,軍功是晉升的重要途徑。
至於可能遇到的危險,這些早已習慣與妖獸打交道的邊軍漢子們,並未過多憂慮。
風險往往伴隨著機遇,這是北涼州生存的共識。
當然,唯有秦良自己清楚,曆練與軍功隻是表象,借機靠近天山山脈,探尋那即將現世的上古遺跡,才是真正的目的。
“出發!”
秦良一拉韁繩,沉聲下令。
胯下踏雪揚蹄嘶鳴,率先轉向東方。
劉天明、蒙雲、白山緊隨其後,三百輕騎如同一條黑色的溪流,井然有序地離開軍營,踏上了東去的官道。
……
幾乎就在秦良率部離開陽穀縣的同時,北涼州州府北涼城,卻陷入了一種不同尋常的騷動之中。
連日來,一支支氣勢非凡的車隊和人馬,接二連三地湧入這座邊州首府。
“快看,那是青州陳家的旗幟,他們不是撤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止陳家,你看那邊,是古家的人馬!”
“我的天,今天這已經是第幾撥了?”
“連……連六殿下的儀仗都出現了,我是不是眼花了?”
“真的是皇族車駕,北涼州到底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街頭巷尾,百姓們議論紛紛,臉上寫滿了驚疑與好奇。
守城士卒們緊張地維持著秩序,連州府內的官員們也坐不住了,紛紛派人打探消息,心中惴惴不安。
往日裡,北涼州雖為邊陲重鎮,但何曾見過如此多的顯赫勢力齊聚一堂?
伯爵、侯爵家的子弟還算尋常,如今竟連三大公爵的家旗乃至皇族的儀仗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