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張曦,目光嚴厲地瞪了弟弟一眼,直到他徹底安靜下來,才放緩語氣:“小天,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這個秦良絕非尋常子爵。”
“他孤身來到北涼州不過兩年半,便在一片混亂中站穩腳跟,獲封子爵,其手段、心性、乃至實力,都不可小覷……”
她將自己所知關於秦良的情報,簡明扼要地向弟弟敘述了一遍,內容竟頗為詳實,涵蓋了秦良在北涼州發展的主要脈絡。
“哦?”
張天聽著姐姐的敘述,臉上的輕慢之色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認真。
“聽姐姐這麼說,這個秦良倒確實有幾分本事。”
“好吧,我知道了,有機會的話,我會試著與他結交一番的。”
他微微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會聽從姐姐的安排。
而隨著交談聲漸近,張氏姐弟一行人馬也是抵達了秦良等人駐守的這段防線。
雙方在簡陋的營寨門前會麵,氣氛初時帶著幾分審視,隨即化為表麵的寒暄。
“歡迎二位蒞臨我這臨時駐守之地,在下秦良。”
秦良率先上前一步,麵帶溫和笑意,目光坦然落在一男一女兩位為首者身上。
那女子約莫二十出頭,身姿挺拔,一套精致的銀亮鎧甲襯得她英氣逼人。
如墨的長發被利落地束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張堪稱絕美的麵容,眉宇間自帶一股不容忽視的英武之氣。
更令人側目的是,她周身隱隱散發的真元波動,赫然達到了煉臟境巔峰的層次。
而她身旁的少年,看去不過十八九歲年紀,穿著一身相對樸素的玄色輕甲,臉上還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但眼神明亮,顯然也非庸碌之輩。
少年聞言,臉上立刻堆起爽朗的笑容,抱拳回應:“秦大人客氣了,久仰大名!”
“我叫張天,這位是我姐姐張曦,我們來自南越,奉命前來協防。”
“能得二位相助,是秦某與此地守軍之幸。”
秦良笑著拱手回禮,態度不卑不亢。
經過姐姐先前的提點,張天此刻收起了幾分傲氣,表現得知禮數,並未因秦良的年輕而有所怠慢。
張曦也微微頷首致意,姿態優雅從容。
“險些忘了介紹!”
秦良側身,引出身後的朱山,“這位是朱山朱統領,此地防務的實際負責人,亦是軍中宿將。”
朱山上前一步,抱拳沉聲道:“朱山見過二位。”
張天和張曦亦再次還禮,禮節周全。
這番初次見麵的寒暄,倒也算得上融洽。
隨後,秦良和朱山將張氏姐弟及其部分隨從引至軍營內部。
而兩位身份尊貴的援軍到來,也讓營中普通的士卒不免有些緊張。
然而,張氏姐弟似乎有意緩和,言談舉止間並無盛氣淩人之態,反而顯得頗為謙和。
這讓朱山以及在場的士卒們都暗自鬆了口氣,看來,情況比預想中要好上許多。
秦良則依舊神色如常,與張氏姐弟交談著,話題從北地風物逐漸引向各方局勢。
言談間,秦良敏銳地察覺到,這對姐弟的身份恐怕並非普通的南越貴族那麼簡單。
果然,張曦在交談中,頗為坦然地透露了他們實為南越皇族的身份。
這份坦誠,讓秦良心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