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資格,你看他和誰同行,不就知道了嗎!”
陳海看著下方秦良與張?言笑晏晏的熟稔模樣,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
瞬間貫通了許多之前想不通的關節,臉色也隨之變得更加陰沉難看。
許多事情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解釋。
秦良與南越皇室關係如此密切,那麼他能提前獲悉關於上古遺跡的機密情報,也就順理成章了。
誰不知道,南越國雖國力不及大乾,但其經營多年的情報網絡,在某些特定領域,其觸角之深,有時連大乾皇族都要甘拜下風。
這也就完美解釋了,為何當初妖族即將大舉進攻之際,其他勢力都在瘋狂拋售產業、倉皇撤離。
唯獨秦良的天良商會反其道而行,不惜血本地大肆抄底收購!
誠然,那些核心領地與大型礦場,秦家未必有能力全部吞下。
但憑借這先知先覺的低價收購,無論後續局勢如何發展,秦家都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再加上他們近乎半賣半送拿下的那些資源點……無論怎麼看,秦家這筆買賣都賺得盆滿缽滿,絕無虧損之理!
想通這一切,陳海隻覺得一股鬱氣直衝頂門,臉色鐵青得可怕。
他身旁的同伴聞言,眉頭也緊緊鎖住,帶著幾分遲疑道:
“不……不至於吧?”
然而,就連他自己也感覺這番辯駁蒼白無力。
這一切實在太過巧合,秦良當初那一係列逆勢而為的操作,若說背後沒有足夠分量的情報支撐,任誰也無法相信。
他們自然無從知曉,南越國此次獲取消息的時間,其實並不比大乾核心層早多少。
但先入為主的觀念一旦形成,便如同紮根的荊棘,難以拔除。
“沒什麼不可能的!”
陳海從牙縫裡擠出冰冷的話語,“秦家本就是靠著投機鑽營起家的,慣會審時度勢。”
“這次,他們倒是又押對了一次寶,真是好算計!”
一想到自己當初幾乎是賤價處理掉的產業,幾十萬兩白銀的巨額損失,陳海的心就在滴血。
他何時吃過這樣的大虧?
看向秦良的目光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凶戾之氣。
“可……可他們難道瘋了不成?”
同伴依舊覺得難以置信,“秦家在安南州固然有些根基,但這裡是北涼州!”
“他們憑什麼認為能吞下如此龐大的財富而不被反噬?”
“哼,誰知道呢?”
陳海冷哼一聲,語氣森然,“或許,他們是真的利令智昏,自以為能火中取栗吧!”
“這……”
那同伴張了張嘴,最終啞口無言。
下方,正與張曦交談甚歡的秦良,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恰好與城牆上陳海那充滿凶光的視線撞個正著。
秦良微微一愣,略感意外,但隨即便恢複了平靜。
在北涼州時,礙於規則,他不好輕易動手。
但這裡是前線,發生任何意外都不足為奇。
當然,具體如何,還需視情況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