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封封書信陸續送達,那些尚未來得及收到前線消息的各大家族,頓時一片嘩然。
薊州。
“哢嚓!”
一聲脆響,茶杯落地粉碎,一道身影猛地站起身來。
“怎麼會這樣?”
“這……這不可能!”
那人滿臉驚愕,語氣中充滿難以置信。
“侯爺,這是我家大人親筆書信,若有疑問,可隨時親赴明良城求證。”
信使躬身稟報,態度不冷不淡。
“知道了。”
“你退下吧。”
那人揮了揮手,臉色鐵青,卻也隻能強壓情緒,沉聲回應。
而此刻,感到震驚、憤怒的,遠不止他一人。
十幾位家主在接到消息的刹那,無不為之震動。
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拒絕相信。
因為這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他們派出的那些子弟,實力不凡,在西部地區本應所向披靡,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然而,這封信畢竟出自一位伯爵之手,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這種事,欺騙他們毫無意義,隻需稍作調查,便能水落石出。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料,當各大世家派遣的人手陸續抵達北涼州境內展開查證後,信中所陳述的一切很快得到了證實。
那些世家子弟,如今確實成了秦良的階下囚,被關押在陽穀縣的牢獄之中。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場由十幾位縣牧聯合發起的軍事行動,竟被秦良以區區一縣之力徹底擊潰。
這個消息在大乾各州蔓延,引起了一陣嘩然。
不少世家家主在接到確鑿消息時,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青州陳氏的家主陳遠山望著手中的密報,指尖微微發顫,“十幾路聯軍,幾萬兵馬,竟被一個年僅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擊敗?”
這一刻,幾乎所有關注此事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個念頭。
這個世界是否真的瘋了?
“秦家......秦良......”
在無數世家府邸的書房內,這個名字被一次次低聲念出。
不論這個年輕人究竟使用了什麼手段,能夠在如此懸殊的兵力對比下取得勝利。
這份能力與膽識,已經足以讓這些在權力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世家之主們刮目相看。
短暫的震驚過後,各世家開始采取行動。
幽州張家在家族會議上經過激烈討論,最終家主張承天一錘定音。
“既然人落在他們手裡,這個虧我們認了。”
“準備白銀,按秦家要求的數目送去。”
次日,一支由三十餘名護衛押運的車隊便浩浩蕩蕩駛出了張府,直奔安南州而去。
與之相對,並州李氏的家主李崇明卻在書房中來回踱步,遲遲沒有下達指令。
他的謀士在一旁低聲勸道:“家主,此事恐怕還有變數。”
“據我們所知,秦良殺了王明涵,王家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不妨再觀望幾日。”
李崇明停下腳步,望向窗外:“你是說......”
“王家那位通脈境強者,據說已經出關了。”
李崇明眼中精光一閃,最終緩緩點頭:“那就再等等。”
正如這些觀望者所料,此時的王家府邸內,氣氛已經凝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