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妄的自媒體賬號做的有聲有色。
每天勤奮的日更，再加上富二代體驗不同職業的噱頭，賬號吸引了無數關注的真粉絲以及看熱鬨的樂子人。
不管怎麼說，他的粉絲量已經有了一萬多。
最近他發現自己評論區多了一個女粉絲。
不管自己發什麼視頻。
她都是同樣的一句評論。
“哥哥今天也要加油哦！”
語氣太過人機。
她的ID名字叫小蝴蝶。
點進頭像一看是係統默認的，簡介空白，賬號沒有發布過作品。
蘇妄就沒有在意。
但是這個粉絲真的很鍥而不舍，隻要他新發一條視頻，她就會在底下評論。
其他樂子網友戲稱她“蝴蝶姐”。
還有人調侃道，
“蝴蝶姐，彆太愛了！”
“蝴蝶姐，你陪我們少爺一起去打工吧。”
“蝴蝶姐，要不爆個照？”
蘇妄將其中過於惡臭的幾條評論給刪除，拉黑了那些賬號。
互聯網就是這樣，有好的人，也有烏煙瘴氣的渣渣。
這一天，他站在街邊體驗發傳單。
遠處一個戴著粉帽子穿著米白色針織衫和灰色長裙的女孩也正拿著一大摞傳單。
相比他嘴甜，周邊的人哪怕不耐煩也會接過傳單，走到遠一點的垃圾桶再丟掉。
那女孩的情況就不容樂觀。
她似乎膽子很小，每次看到路人，想要開口，對方一個眼神過來。
拿著傳單的手就被嚇得垂下，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過了半個小時。
蘇妄自己手上的傳單已經快發得差不多。
見她手上還是厚厚的一摞。
實在看不過去，快步走上前，開口道：
“你這樣發傳單不行？”
“是不是第一次來做兼職，一定要臉皮厚一點，抬起頭露出笑臉。”
“喊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爺爺奶奶來看一看。”
“麵對年輕人你就說自己是大學生第一次出來做兼職，麻煩幫忙拿一拿，五十米後有一個垃圾桶，到時候扔那裡就行。”
“麵對年紀大的你說這些紙可以多給幾張，雖然不多，但是可以攢著跟廢紙一起賣。”
聽著蘇妄一口氣說完這些。
戴著粉帽子的女子唇角微微上揚，抬起頭，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謝謝你，哥哥。”她的聲音又甜又糯。
蘇妄卻是一個激靈，倒退了兩三步。
不可置信道：“……柳，柳翩翩？！你怎麼在這裡。”
柳翩翩揚起一抹天真無辜的笑容。
“我來做兼職啊，哥哥。”
蘇妄皺了皺眉，一臉懷疑道：
“你不在蘇氏好好當你的管培實習生，跑到大馬路上發傳單？做兼職？”
“我不信！”
“你到底要乾什麼？是不是來替我哥當說客的？讓我彆再折騰了？”
柳翩翩見他反應這麼大，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她語調軟軟的，輕聲道：“哥哥，我不是小蘇總派來的，是我自己想來見你。”
“……等等！你彆喊我……這個稱呼。”蘇妄趕緊抬了抬手，表示拒絕。
柳翩翩抿了抿唇。
慢悠悠道：“可我以前給你寫的信上，都是這麼喊你的呀。”
蘇妄聯想到前幾天他哥氣勢洶洶質問他的場景。
瞬間明白過來。
“你知道了。”他神情複雜。
柳翩翩用力的點了點腦袋。
偏頭看向他。
甜糯的聲線響起：
“你就是一直資助我的那個大哥哥。”
“剛才發傳單時，我隻是一個你不認識的路人，你都願意主動過來教我，幫我。”
“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