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怎麼能承認。
尤其是在這個混蛋麵前。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
秦風煞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讓慕大總裁這麼牽腸掛肚，小道我真是罪過，罪過。”
看到秦風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賴嘴臉，慕雪剛想開口反駁，說自己是擔心母親。
可秦風根本不給她機會。
話鋒一轉，立刻就回歸了本色。
“不過嘛，擔心歸擔心，一碼歸一碼。”
秦風理直氣壯地伸出一隻手，攤在慕雪麵前，“牛寶湯的錢，你還沒給呢。
九萬九千八，一分都不能少，明碼實價，童叟無欺！”
慕雪感覺自己腦子裡的理智，如同一根弦，“崩”的一聲，徹底斷了。
她死死地瞪著秦風，那雙往日裡冰冷如霜的美眸，此刻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兩個窟窿。
她活了二十六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自己為他擔驚受怕，他卻反過來調戲自己，還伸手要錢。
餐廳裡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詭異。
周曦語站在一旁，看看女兒，又看看秦風，滿臉都是擔憂和尷尬。
她想開口勸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竟，秦風這行為，確實……太氣人了。
而角落裡的楊莉和楊茉姐妹，則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目光看著秦風。
在她們看來，能把這位氣場強大、冰冷如女王的慕大總裁，逼到這個份上，還敢伸手要錢的男人，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種種目光，彙聚在慕雪身上，讓她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圍觀的小醜。
所有的憤怒、憋屈、無力，最終都化作了深深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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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跟這個無賴，永遠都不可能在一個頻道上。
她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轉、賬！”
她掏出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
找到秦風的賬號，輸入金額，點擊確認。
整個過程，她的眼神都未曾離開過秦風那張可惡的笑臉。
“叮咚！”
秦風的手機應聲響起，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收款提示音。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機揣回兜裡，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慕總大氣，合作愉快。”
慕雪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而是尊嚴。
是她身為冰山總裁的驕傲，被這個男人按在地上，反複摩擦。
轉完賬，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轉身就要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然而，秦風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隻見他心滿意足地收了錢。
踱步走到那頭被捆成粽子的大黑牛麵前。
伸出手，在那顆碩大的牛頭上“啪啪”拍了兩下。
牛奔被拍得渾身一哆嗦，銅鈴大的牛眼裡滿是恐懼。
隻聽秦風一本正經地對它說道：“行了，你的夥食費和住宿費，你家總裁已經替你付過了。”
“明天開始，給小道我好好在後花園犁地。
要是敢偷懶，或者犁得不好……”
秦風頓了頓。
視線不懷好意地往牛妖的身下掃了掃，嘿嘿一笑，“就把你剩下那個寶，也給你們總裁燉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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