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哦了一聲,“老七也在府中,養了一些舞姬男奴?”
七皇子搖了搖頭,“兒臣還是更喜歡咱們大楚的舞蹈跟樂器,不過聽說靜寧府上就有,她竟然還送給了清婉一個,惹得清婉的夫君還吃了醋。”
楚帝笑了笑,“那兩個孩子啊,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過蘇家姑娘到底是你的表妹,貴妃的外甥女,你可不能讓顧昀瑞欺負了她。”
七皇子:“那是自然。”
父子倆又閒談起了其他事情,但七皇子心中已經有譜了,自己提醒了這麼多,父皇肯定會注意異族人,那麼就會在意鴻臚寺卿這個位置的補缺。
倘若人是太子舉薦的,那麼不管如何,父皇都會換掉這個人。
這就是七皇子的目的。
等七皇子走後,楚帝把玩著一隻琺琅鑲鑽的杯子,輕笑了一聲,“老七這小子,竟然還利用起朕來了。”
看著他是笑著說這句話的,眼神之中並沒有動怒的跡象,福公公連忙道:“陛下,七殿下這是謹遵本分,發現了異常,第一時間稟告給您呢,他這是敬仰您這個父皇呢。”
楚帝瞪了他一眼,但也沒有生氣,笑罵道:“今天怎麼為老七開始說話了?老七給了你什麼好處?”
福公公陪著笑,“七殿下哪裡給奴才好處了,他就算是對奴才好,也都是看在陛下的麵子上,愛屋及烏罷了。”
楚帝哪裡不知道兒子們都什麼心思,他門清兒,但卻深深地知道,作為儲君絕對不能是溫順的小綿羊,他是在等著他們養出利爪。
但是呢,這利爪養出來後,也不能肆無忌憚地使用,反而應該知道該什麼時候用。
前朝後宮在博弈論衡,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儲君更是重中之重。
楚帝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孫啟卸任後,太子的確是舉薦了禮部侍郎的嫡長子鄭駿做鴻臚寺卿,老七今天來隻是提醒,但他自己卻並沒有舉薦人。顯而易見,他就是不想讓太子的人坐上這個位置。”
老七不是在發展自己的勢力,他是在乾擾太子太過於強大。
這小子表麵上看著嘻嘻哈哈的,但實際上心眼子比太子要多上一些啊。
“對了,朕記得,鄭駿的夫人就是忠勇侯府的嫡長女,也就是顧昀瑞顧昀辭雙生兄弟的嫡親姐姐?”
福公公連忙道:“正是如此。對了,那‘顧昀辭’同靜寧郡主的婚事也定下來了,就是明年二月初八。”
楚帝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這忠勇侯府,熱鬨極了啊。既然如此,朕就替他們再點一把火,更熱鬨一些吧。”
楚帝讓福公公把之前定好的官員名單給拿來,大筆一揮。
將鄭駿的名字,改成了蘇正卿!
福公公在旁邊看著,眼角也跟著抽了抽,陛下心知肚明兩位殿下在鬥法,而且顧侯府那兩位公子,各自支持其中一位殿下。
說到底,陛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自己的親兒子下狠手,他這樣唯恐天下不亂地給那兩位顧公子添堵,其實也是想要他們在侯府之中,打擂角逐。
忠勇侯府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戰場啊!
這邊七皇子從禦書房離開後,就去看望白貴妃,母子倆說了一會兒正事,就談起了蘇清婉。
白貴妃到底還是喜歡這個外甥女,她擔憂道:“靜寧郡主就要嫁進侯府了,以後清婉估計會有麻煩了,畢竟靜寧郡主可是一個不講理的。”
七皇子想起來自己那位年紀輕輕,就已經把持了侯府中饋的表妹,他笑了笑,“清婉一向聰慧有本事,她那個婆母還有妯娌都不是她的對手,我想,靜寧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白貴妃自豪地點了點頭,“本宮就是知道,清婉一向最好了。”可惜不能做她的兒媳婦。
她又道:“對了,那侯府世子對清婉好麼?”
能不好麼,就因為彆人送了清婉一個美男,清婉什麼都沒做,阿辭就吃醋的差點把人家美男給打死了。
七皇子就把之前審訊的事情一說,白貴妃點了點頭,“算他識相,不過如果以後他敢對清婉不好,咱們就支持清婉和離!”
“阿嚏!”
忙碌了一整天,終於可以回府了的顧昀辭,坐在馬車上直打噴嚏。
雲七:“主子,您是不是著涼了?如果是害了風寒,那您待會回去彆靠近小公子跟小小姐了,哦,也彆靠近世子夫人,彆把病氣過給他們了。”
顧昀辭:“……”
本來還打算今天晚上,回去試一試慕容瑾給送來的那些東西。
不過等到他回了府,就聽說爹娘他們誤會清婉養美男的事情,他擔憂萬分,大步走進了寢房。
“清婉,他們是不是給你委屈受……”
顧昀辭一進去,就看到蘇清婉正在那看著慕容瑾送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