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笑了笑,想起來當初的換親,她感慨道:“是啊,他們倆情比金堅呢。”
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蘇清婉一直希望這兩人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永不分離,不要去禍害其他人。
這邊靜寧郡主道:“我隻能忍幾個月了,等到蘇溪月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把孩子抱走,他們倆願意怎麼膩歪就怎麼膩歪。”
蘇溪月肚子裡麵的孩子啊……蘇清婉嘴角勾了勾,“蘇溪月跟顧昀瑞的感情好極了,到時候她怕是不會讓你抱走孩子。”
靜寧郡主輕笑一聲,“顧昀瑞反對都沒有用,更何況她一個妾室了?如果顧昀瑞真的那麼愛她,就不會讓她貶妻為妾了。這男人啊,不管床榻之上的話多動聽,最愛的肯定都是他自己。”
這句話蘇清婉沒有做評價。
因為她想,如果是麵對同樣情況,顧昀辭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最起碼,當初他拒絕了靜寧郡主做平妻的事情。
也就是說,顧昀辭跟顧昀瑞是不一樣的,但蘇清婉也不會因此,就全身心信賴顧昀辭,什麼都聽他的信他的了,人到底還是要有自己的依仗跟選擇能力比較好。
但不可否認,顧昀辭的確比顧昀瑞好了太多。
她們這邊妯娌倆說著話,而那邊在禦書房中的父子三人,卻劍拔弩張,確切點來說,是顧昀瑞單方麵破防。
他震驚地看著忠勇侯,“爹,為何不讓我跟著您一起去打仗?”
忠勇侯:“不是你自己說的,自己身子不適,連跟我對打都做不到,又如何能上戰場帶兵打仗?”
這句話似曾相識,顧昀瑞很快就想起來了,就是前幾天在練武場的時候,爹對他說過的話,難怪當時爹問了好幾次,感情在這裡等著自己?
他連忙解釋道:“我當時的確是身子不舒服,但現在已經好了許多。”
忠勇侯:“那你的隱疾治好了麼?”
顧昀瑞:“……”當著陛下的麵,爹怎麼連這件事也說啊,他甚至都看到旁邊的小太監再忍著笑意了!
偏偏旁邊的顧昀辭,還語重心長地說道:“阿瑞啊,爹這樣做決定,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這隱疾還能治,這個時候去上戰場了耽誤治療,永遠都不能治了怎麼辦?”
顧昀瑞再次啞口無言,他還真的擔心自己徹底不舉,變成跟旁邊那些太監一模一樣了!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算是後來爭到了軍功,爭回了世子之位,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會被全京城人笑話!
可是,這種話聽顧昀辭說出來,他就心中有一萬個不舒坦。
楚帝見他們父子幾個說得差不多了,就抬了抬手,“就這樣定下來吧。”
忠勇侯卻殷切道:“陛下,臣還有一事,您真的要讓廢太子做副將啊?萬一到時候臣調兵遣將,廢太子不聽怎麼辦?”
剛才在金鑾寶殿之上,楚帝宣布了讓忠勇侯作為主帥,攻打西涼,而同時還讓廢太子去做副將。
眾人都很意外。
楚帝平靜道:“你作為主帥,自然調兵遣將都聽命與你,倘若廢太子不聽,就依軍法處置。”
陛下都這樣說了,忠勇侯也無話可說。
心事重重的父子三人出了禦書房後,就上了同一輛馬車。
忠勇侯歎了一口氣,“陛下為何一定要讓廢太子同去呢?”
雖然有了陛下的首肯,可有的時候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廢太子就算是被廢了,身份依舊尊貴,他倘若真的做了什麼,忠勇侯也拿他沒有法子。
打仗又不是兒戲,陛下這是給他出了一道難題啊。
心情不爽的顧昀瑞,在旁邊幽幽道:“能是因為什麼?肯定是陛下之前對太子懲罰嚴重了,現在後悔了,想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畢竟虎毒還不食子。”
他這句話,一語雙關,有埋怨忠勇侯的意思。
忠勇侯能沒聽懂嗎?他冷哼一聲,“陛下願意給廢太子機會,那麼肯定是在陛下眼中,廢太子還有可取之處。你呢?文不成武不就還是軟腳蝦,連平常對戰都做不到,戰馬都騎不上去,到時候難道要讓西涼人笑話嗎?”
顧昀瑞聽後,麵容一窘,又氣又惱,又不敢發火。
而就在忠勇侯單方麵懟顧昀瑞的時候,顧昀辭卻有點出神。他可沒有忘記,廢太子好像也跟西涼人有關係啊……
等回了侯府後,忠勇侯提出晚上的時候全家人要一起用膳,他會宣布自己領兵打仗的事情。
顧昀瑞心情不爽,敷衍兩句就走了,顧昀辭忍不住提醒道:“爹,你可還記得之前密道那次事情。”
忠勇侯點頭,“你在那次事情中,差點死掉,為父怎麼會不記得?”
顧昀辭:“雖然最後陛下裁決說是端王爺所為,可其實兒子感覺,這件事或許還跟廢太子有關係,隻是苦於當時沒有證據。”
忠勇侯立刻明白過來,“也就是說,這次打仗,廢太子可能會通敵叛國?”
顧昀辭滿眼擔憂,“爹,我擔心您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