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愛民就要愛到底,又跑去賒了不少肉來。
熬肉粥。
主動記張望鬆的賬。
方許都開始喜歡他了。
......
張望鬆那邊,畢儘忠回去後告訴他,欽差肯定是真的,巨少商是都城武院的教官。
這話讓張望鬆心意狠絕起來。
他告訴府丞高境奇:“等天黑,安排人鬨一鬨,多死幾個人,百姓是欽差聚集起來的,死的多了,他罪責難逃。”
畢儘忠馬上說道:“欽差巨少商早有預料,他讓我負責保護百姓,死了人算我的。”
張望鬆又是那陪著笑臉的樣子:“是是是,不敢讓畢校尉為難,百姓們不能死,那.......咱們死?”
畢儘忠心裡一震,低頭不再說話。
張望鬆道:“鬨起來後趁亂派人去殊都,到吏部求見我恩師,拖上幾天,等我恩師出頭。”
高境奇立刻應了一聲。
他自言自語:“這些人來的突然鬨的歡,大概是新帝要立威,恩師他們......會告訴新帝,這皇帝應該怎麼當。”
話音才落,就看到方許施施然朝他走了過來。
他立刻堆起笑臉,哪怕臉都是腫的。
方許也笑:“張知府,聊著呢?是在商議對策?”
張望鬆連連搖頭:“欽差誤會了,我們是在商議如何配合欽差大人查案,琢郡上下,必全力以赴。”
方許:“張知府果然是好官,其實我也相信你是好官。”
張望鬆見方許突然語氣鬆了些,他心中急轉,不明白這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
於是陪笑:“都是當年恩師教導的好,我恩師餘公正時常督促我們,既然做官,一切都要以民為主。”
方許:“噢。”
張望鬆心裡一緊,下意識問道:“欽差是有什麼吩咐?”
方許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張望鬆:“我讓人以你的名義賒了米和肉給百姓熬粥,你把賬給我結一下。”
張望鬆剛要接過來,方許突然把賬單收回去了。
“等下。”
方許當著張望鬆的麵,把那些賬單上總計六百多兩的數目,改成了一千兩。
然後遞給張望鬆:“就這麼多。”
一看到他貪財,且貪這種小財。
張望鬆他們對視一眼,都笑了。
“沒有問題。”
張望鬆立刻就讓人取來幾張銀票遞給方許:“這是兩千兩。”
方許數了一千兩後,把剩下的退給張望鬆:“夠了。”
張望鬆乾脆就明問了:“不知欽差多要這區區幾百兩是為什麼?”
方許拿著銀票走:“從你手裡扣點銀子,拆你家和拆琢郡城牆用。”
張望鬆:“?????”
等方許走了,張望鬆問其他人:“我剛才提到我恩師,正三品的吏部侍郎,他是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眾人點頭。
張望鬆神色一下子緊張了:“我恩師德高望重,人人敬服,連聽我恩師之名他都毫無反應,此人看似胡鬨,怕是背景深不可測。”
眾人又都點頭,心裡更為害怕。
“對啊,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真是沒把侍郎大人放在眼裡啊。”
......
方許拿著銀票回去,臉上賊兮兮的笑。
走到巨少商身邊,他把銀票遞過去:“一會兒找人把糧商的錢結了,剩下的雇工匠拆牆。”
巨少商:“他媽的你跑去張望鬆那訛錢了?”
方許:“沒有啊,沒訛,硬要的。”
巨少商:“那他媽有什麼區彆!”
方許:“訛錢都是自己要,我又不自己要。”
巨少商:“......”
他問:“張望鬆還和你說什麼了?”
方許:“說什麼了我沒當回事,好像提到個人名來著。”
巨少商:“提的誰?”
方許:“我又不認識。”
巨少商:“......”
他問方許:“提了幾個?”
方許:“就一個,說是他恩師。”
巨少商明白了:“吏部餘侍郎,官很大了。”
方許:“幾品?”
巨少商:“正三品。”
方許皺眉了。
巨少商笑:“你也怕?”
方許:“我要是跟你辦完了案子,然後就去南疆給我爹娘報仇,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殊都踹他。”
巨少商:“......”
方許揉眉:“怎麼這麼多,好像踹不完似的。”
巨少商:“跟我啊,跟我能一直踹。”
方許:“這些都是陛下的官兒,歸根結底.......”
巨少商猛然坐起:“彆他媽想踹陛下!”
方許:“噢。”
嘴裡答應著,可巨少商看他眼神裡還是很期待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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