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仙鶴體型實在紮眼,我二話不說,拎起它就往儲物袋裡塞。
仙鶴:“???”
待我化作灰鼠溜回牢房時,卻見玄燼被一道金光熠熠的捆仙索纏得結結實實,在草堆上扭成一團。
「白重九!你還知道回來!!」它憤恨的傳音幾乎震透神識。
「你怎麼被捆成這樣了?!」我驚得鼠須一顫。
「剛才有個死老頭子親自來乾的!」
「哈?什麼老頭子……難道是俞長清?」
「廢話!除了他還有誰有誰!」
寂靜在牢房中蔓延了一息,我忽然抬起鼠爪。
「那你再堅持片刻,我出去一趟就回!」
「你怎麼出去?」玄燼的聲音充滿困惑。
「就這麼出去唄!」
我抬爪輕按石壁,牆麵悄然幻化出一個僅供鼠身通過的洞口。
玄燼:……
「那你大費周章地把自己送進戒律堂乾嘛!?」
「你不懂。」我甩了甩尾巴,故作高深。
「?」玄燼頂著我的臉,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這樣更安全一點。」
玄燼:……
「你扮演我還挺像的,」我回頭瞥了一眼被捆得結結實實的。
「怪不得連俞師叔都沒察覺換人了。」
「速去速回!」玄燼的傳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知道啦!」我頭也不回地應聲,身形一竄便沒入洞中。
我在心中默想柳暗香的居所,周身空間一陣波動——
再睜眼時,已落在她寂靜的院落中。
我化回人形,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
屋內燭火搖曳,映得一室暖黃,卻不見人影,唯有滿室清寂。
“師姐?”我壓低聲音輕喚。
屋內依舊寂靜,唯有燭芯偶爾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我緩步走向內室,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斜倚在床榻上,單手支額,青絲如瀑垂落——正是柳暗香。
這是……睡著了?
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放輕腳步朝她靠近。
師姐向來警覺,斷不會睡得這般沉……
我心下生疑,俯身將手輕輕搭在她腰間。
指腹下的身軀幾不可察地一顫。
——她醒著。
“師姐?”我放柔聲音又喚了一次。
她卻依舊默不作聲。
莫非……還在為昨日的事慪氣?
我單膝跪上榻沿,俯身湊近,鼻尖輕輕蹭過她後頸細膩的肌膚。
她身子一縮便要躲閃,卻被我搶先一步環住腰身。
“師姐怎麼不理我?”我放輕嗓音,再度貼近,鼻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微微泛紅的頸側。
——在那方幻境裡,她的後頸便是這般敏感。
回憶翻湧,心口驀地一澀。
指尖微顫,我下意識鬆開了攬住她的手。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猛地攥緊我的手腕。
“你今日去哪了?”她倏然轉身,眼底情緒翻湧,“為何不告訴我?”
我被她問得怔住。
這一日變故叢生,確實未曾尋機向她說明。
“今日……隻是修煉耽擱了,”我偏開視線,唇角勉強牽起一絲笑,“還沒得及尋師姐細說。”
“你騙我,白重九。”
柳暗香眸色一沉,“你今日根本不在住處。”
“我沒騙師姐!”我強作鎮定地提高聲調,“我今日一直在後山修煉!”喉頭卻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