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提著食盒的手指下意識收緊,指節都有些發白。
“師、師姐?”我的聲音不受控製地帶上了一絲顫抖,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你不記得我了?”
她站在門內,看我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甚至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她的聲音再次響起,比這寒鬆峰的晨風還要凜冽,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我不認得你。”
她頓了頓,似乎耐心即將告罄,便要下達逐客令:“若無彆的事便……”
我死死盯著她的眼睛,那裡麵隻有冰冷的陌生。
難道……
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把那股酸澀壓下去。
努力擠出一個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語氣也刻意放得恭敬又小心翼翼:
“柳、柳師姐恕罪!弟子……弟子仰慕師姐已久,心中萬分欽佩,特此冒昧前來,是想……是想向師姐討教一二功法劍,不知師姐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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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說著,一邊暗暗觀察她的反應。她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又是好一番磨蹭和小心翼翼的懇求,她才像是終於被煩得受不了,終於側身讓開了一條縫隙,語氣依舊沒什麼溫度:
“……進來吧。”
我如蒙大赦,連忙提著食盒跟了進去,心裡卻沉甸甸的,看著前方那抹冷漠的背影,五味雜陳。
她又忘了。
晚上,我鬱悶地盤腿坐在榻上,下意識地喊了聲:“貪吃蛇!”
……毫無動靜。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改口道:“玄燼!”
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浮現出來,揉著惺忪的睡眼,臉上寫滿了“擾人清夢罪大惡極”的不滿抱怨道:“吵死了……又乾嘛?”
我沒理會他的起床氣,托著腮幫子,愁眉苦臉地問:“玄燼,你說……如果一個人,總是會忘記一些事情,這說明什麼?”
玄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皮都懶得抬,含糊道:“那還用說?說明那人腦子不好使唄。”
我無語,屈指彈了他一個輕輕的腦瓜崩:“認真點!如果是能記住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又忘了呢?反反複複的。”
玄燼捂著被彈的額頭,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白重九,你是不是練劍練傻了,還是做夢做多了?儘想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我卻不理他的吐槽,猛地抓住問題的關鍵,湊近他急急追問:“那如果他不是忘記彆人,隻是總反複地失去關於那一個人的記憶呢?單單隻忘了那一個!”
玄燼被我突然的逼近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然後齜了齜牙,作勢要咬我的胳膊,被我眼疾手快地擋住。
他氣哼哼地甩開我的手,歪著腦袋想了想:“哼!照你這麼說,那隻能說明……那倒黴蛋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另一個人天大的債!
“或者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虧心事,辜負了人家!這輩子才要受這種反複遺忘,如同詛咒一般的折磨!這叫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懂不懂?”
我聽著他的話,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難道……我上輩子其實是個男人?然後做了什麼對不起柳師姐的事,辜負了她?所以這輩子她才總是記不住我?”
“噗——咳咳咳!”玄燼被我的話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瞪著我,“白重九!你、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本座那是說著玩的!這你也信?!”
他跳著腳罵道:“天道輪回哪有那麼兒戲!還上輩子是男人……你怎麼不說你上輩子是頭豬呢!”
柳暗香:你誰?)
白重九:師姐你又不記得我了?)
柳暗香:我不認得你。)
白重九撒潑打滾。)
柳暗香冷漠關門。)
片刻後白重九準備翻牆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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