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阻攔無效,柳暗香執意要去找俞長清理論,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禮節分寸了,胳膊猛地用力,將她整個人往後一拉,緊緊地鎖進了自己的懷裡!
柳暗香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有此舉動,整個身子瞬間僵硬,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繃緊的肌肉和驟然停止的呼吸。
我無法開口解釋,隻能用這種最笨拙的方式,試圖用身體攔住她,不讓她再去替我惹麻煩。
時間仿佛凝固了。她就那樣僵硬地被我圈在懷裡,一動也不動。
過了好幾息,我感覺到懷裡緊繃的身體似乎微微放鬆了一點點,她甚至沒有掙紮,臉深深地埋在我的頸窩處,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下意識地低下頭,想看看她怎麼樣了,卻隻看到她原本白皙的耳垂和脖頸,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層緋紅。
她……這是生氣了?還是……?
我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鬆了些力道,心裡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現在真的很想說話啊!!!
現在恨不得把俞老頭子揪過來罵上一百遍!要不是他這破禁言術,我至於用這種尷尬的方式攔人嗎?!
感覺到懷裡的柳暗香已經完全安靜下來,沒有了要衝出去的跡象,我這才一點點鬆開了胳膊。
柳暗香一獲得自由,立刻後退了一小步,微微低著頭,臉頰和耳廓上的紅暈尚未褪去,眼神有些飄忽。
我看她這副呆呆的樣子,心裡更著急了。這一天可怎麼熬?還有好多事想跟她說呢!
情急之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腦子一熱,乾脆上前一步,彎腰,伸手——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
柳暗香短促地驚呼了一聲,身體再次僵住,手下意識地抓住了我胸前的衣襟,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
“放……放下!”
我充耳不聞,抱著她幾步走到屋內的蒲團邊,動作儘量輕柔地把她放了上去,讓她坐好。
然後我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她對麵的蒲團上,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地麵,最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努力用眼神傳達:
「你看,我已經把你放下來了,但現在重點是,我被禁言了!怎麼辦!」
隨後,柳暗香的視線飄忽地落在了地麵上。屋內陷入一種微妙的寂靜,隻能聽到彼此清淺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開口:“你……為何不讓我去。”
「因為是我自己先惹的麻煩啊!怎麼能讓你去替我討說法?那不成無理取鬨了嗎!!」
我剛在心裡呐喊,柳暗香緊接著又問道,視線依舊沒有轉回來:“你惹了什麼麻煩?”
我猛地一愣,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在讀取我的腦內活動!
我連忙在腦海裡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待我“說”完,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既如此,俞師叔罰你禁言一日……便隻能委屈你忍耐一日了。”
啊……?
我眨了眨眼,有些意外。換正常人都該要罵我了。她卻沒有斥責我莽撞,也沒有怪我惹是生非,這反而讓我有點不習慣了。
“為何要罵你?”柳暗香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淡淡的疑惑。
我這才猛地想起,她還在“偷聽”呢!
「因為……是我惹麻煩了啊。」
我有些訕訕地“說道”。
柳暗香看著我,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篤定:“但那麻煩,並非因你而起。”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她。
她繼續說道,聲音很輕,卻像羽毛般拂過我的心尖:“是那人先出言挑釁,你隻是……反擊而已。雖方式欠妥,但初衷並非主動尋釁。”
「師姐!你真是我的好師姐!最明事理的師姐!嚶嚶嚶好感動!」
我被柳暗香這番“公正”的言辭說得心花怒放,下意識地就想撲上去給她一個熊抱。
然而,我身子剛往前一傾,一隻微涼的手抵住了我的額頭,阻止了我的靠近。
柳暗香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不容置疑的清冷:“勿要動手動腳。”
我隻好悻悻然地縮了回來,扁了扁嘴,用眼神表達我的委屈:
「哦……好吧。」
然後我換了個話題,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