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吾乃守經人雲胤,小友可是為《蜃樓幻夢錄》而來?”
我警惕地按住劍柄:
“這是何處?我同伴在哪兒?”
“此地是經卷內的須彌境。”
雲胤輕拂衣袖,棋盤上頓時浮現出柳暗香的身影——她正焦急地在一片竹海中尋找著什麼。
“想要與她重聚,不妨與我對弈一局。”
他指尖白子輕敲棋盤。
“若你能贏,不但能見到同伴,還可得到《幻夢錄》的真正傳承。”
我凝視著棋局,突然注意到他執棋的右手——指尖纏繞著一縷與周圍霧氣相同的淡紫光芒。
“你們修仙之人,都偏愛這等故弄玄虛的把戲麼?”
我手腕一沉,劍已然出鞘,冰冷的劍鋒精準地貼上他頸側肌膚。
劍身嗡鳴,映著周遭流轉的星輝,也映出他微微睜大的雙眼。
“人在何處?”
我向前逼近半步,劍鋒隨之壓緊,“不說,便休怪我的劍不講禮數。”
自稱雲胤的守經人顯然未曾料到這般直白的應對。
他執棋的手指懸在半空,溫雅從容的表情出現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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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倒是性情中人。”他卻渾不在意地伸出二指,輕輕推開劍刃。“不過在這須彌境中,刀兵恐怕解決不了問題。”
我手中的劍突然變得虛幻不定,劍身竟如霧氣般開始消散。
“你——!”
“不必著急。”
雲胤拂袖起身,棋盤上柳暗香的身影忽然凝實了幾分。
“你那位同伴正在經曆她自己的考驗。強行打斷的話……”
棋盤上顯現出柳暗香立在一片冰湖中央,手中凝霜劍正指向一個模糊的黑影。那黑影的輪廓,竟與我有幾分相似。
“看來她遇上了心魔劫。”
雲胤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若是此刻強行帶她出來,隻怕會讓她永遠困在幻境中。”
他抬手在虛空中一點,我們麵前頓時浮現出兩個光暈流轉的入口。
“既然你不願對弈,那換個方式也無妨。”
“左邊這道門通往你同伴所在的試煉境,右邊這道門可以直接離開這裡——不過選擇右邊的話,你的同伴就要獨自麵對心魔了。”
他微笑著補充道:“順便一提,你方才若是乖乖下棋,此刻早就帶著傳承離開了。”
“你的劍,我收下了。”
那人含笑起身,我手中驟然一輕。赤雪劍竟已出現在他掌中,溫順地躺在他指間,仿佛從未屬於過我。
“真是好劍。”
他指尖輕撫劍身,帶起一縷清越的鳴響。
“隻可惜尚未認主……它似乎,並不承認你是它的主人。
我心頭一緊,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
但想到柳暗香可能正獨自麵對險境,這股刺痛瞬間被更強烈的焦灼取代。
“等我出來再收拾你!”
我撂下這句話,不再看他戲謔的神情,轉身毫不猶豫地踏進了左邊那道光門。
門後並非是預想中的試煉之境。
沒有柳暗香,沒有心魔,更沒有刀光劍影。
隻有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荒蕪雪原,刺骨的寒風裹挾著雪粒,如刀割在臉上。
遠處,一座孤峰直插灰暗的天際,峰頂隱約可見一點熟悉的七彩流光正在微弱地閃爍——
是玄燼!它似乎被什麼力量禁錮在了那裡!我清晰地感覺到柳暗香也在孤峰的方向。
她就在那裡,而且情況不妙。
那個守經人,從頭到尾都在說謊。
雲胤:真是好劍。)
白重九:我看你才是“好賤”!)
雲胤:為何不與我博弈。)
白重九:你以為我會嗎?依我所言,搞這種文縐縐東西的人最沒本事了,還不如真刀真槍來的痛快!)
雲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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