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仙長饒命!”城主癱軟在地,麵色灰敗如紙。
此刻細看,他眼下青黑深重,呼吸間帶著濃厚的鼻音。
想起那魔修嘲諷的“病癆鬼”,我忽然收劍俯身扣住他脈門。
指下脈象浮滑紊亂,竟似被什麼東西蠶食著生機。
柳暗香突然拽回我的手,指尖冰得像霜。
“莫要碰他。”
她頓了頓,又若無其事地補充:“他不乾淨。”
城主:……?!
他低頭嗅了嗅自己衣襟。
我茫然眨眼,隻好掐訣用法術替他鬆綁。
“謝仙長不殺之恩……”
城主虛弱地拱拱手,臉色更白了,“可否容在下坐著回話?這身子實在……”
“哦哦,隨便坐!”
見他顫巍巍要去夠那三尺高的鎏金主座,我趕緊從牆角拖來鋪著軟墊的圈椅:
“坐這兒吧,彆待會兒話沒說完先累嗝屁了。”
城主望著那把矮了半截的椅子,沉默片刻,認命地陷進鵝絨墊子裡。
“咳咳…吾乃臨淵城第二十八任城主,原本……”
“等等!”我抬手打斷,像在自家書房般自然揚聲道,“來人取紙筆來——”
空蕩的大廳隻餘回音。
“嘖,”我嫌棄地環顧四周,“你這兒的下人怎麼都不靈光?”
城主虛弱地扶額:“方才為設局…已將眾人屏退……”
眼見我真要掐指推算二十八任城主的年限,他終於忍不住捶椅:
“這是重點嗎?!”
“哦,那你繼續。”我放下掐算的手指,抱臂等他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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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江懷瑾,自幼便是個藥罐子。”他攥著染血的帕子苦笑。
“家中為我遍尋名醫,這身子卻像漏底的舟,多少靈丹妙藥都填不滿。”
前日那女修突然登門,說能根治我的頑疾。
“我當真不知她是魔修!”城主聲音發顫,“她說我五臟衰敗已非藥石能醫……”
柳暗香眸色驟凜:“她待如何?”
江懷瑾突然直勾勾盯住她,瞳孔映著燭火幽光:
“她說……唯有換掉朽壞的臟腑。”
他的視線饑渴地掠過柳暗香心口,像毒蛇舔過冰棱。
我揚手便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江懷瑾被打得偏過頭去,再轉回來時眼中混沌儘散,隻餘驚怒。
“我看你也是入魔了!”我揪住他衣領喝道,“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也敢想?”
“來…來人!”他嘶聲叫喊,卻隻喚來空蕩回音——方才為行詭計屏退侍衛,如今作繭自縛。
“我…知錯。”他齒縫間滲出血絲。
柳暗香將我往後輕拽,上前半步:“為何偏要選我?”
“這…這我實在不知啊!”
“胡扯!”我劍鞘重重敲在他椅背,“不說實話,現在便送你去見閻羅!”
我望著這張年輕卻病氣纏繞的臉,我忽然心念電轉——世襲城主之位怎會傳給這般病弱之人?此子手段定然不俗。
“我說…我說……”他癱軟在圈椅裡,像條脫水的魚。
白重九:師姐,你沒事吧~)
柳暗香:無礙。)
白重九:無事便好,當真是嚇壞我了,以後我可得好好看著師姐才行……)
江懷瑾看著卿卿我我的兩人。)
江懷瑾:是不是忘記這裡還有個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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