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目撚珠毫無反應。
“禿驢!!”
佛珠猛地一頓。弘悲嘴角一抽,睜眼驚道:“女施主?!”
四周霎時響起令人牙酸的刮擦聲,像無數指甲在撓刮岩壁。
“得罪了!”他袈裟疾揮,金鐘驟然擴大將我罩入。
幾乎同時,黑潮般的腐屍群撲上鐘罩,撞出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你乾嘛!”我用力拍打金色光壁,“快放我出去!”
弘悲:……
“外麵妖邪橫行,施主為何剛入庇護便要離去?”
“我師姐還在外麵!”我急得要去扯他頭發。
“她若看見這金鐘…必會尋來。”弘悲躲開後指向發光罩壁,“此物在黑暗中極為顯眼。”
這話倒是在理。
“話說施主如何進來的?”
“許願。”我沒好氣道,“你呢?”
“巧了,貧僧也是祭拜了一番。”
“你一個和尚居然拜彆教神仙?!”我揪住他衣領猛晃。
“女施主且慢…”他麵紅耳赤地向後退了一步。
剛鬆手,那穿著破襖的女娃便貼過來扯我衣袖:“姐姐是來看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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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揉她枯黃發絲:“是來帶你離開的。”
弘悲苦笑:“這女施主…貧僧超度不了。”
“你這禿驢到底行不行啊?”
弘悲再次陷入沉默。
弘悲整了整頭上那頂略顯歪斜的假發,聲音忽然低沉:“貧僧…年少時原是信道的,曾一心想拜入九曜門。”
我驚得合不攏嘴:“難怪你超度業務這麼生疏…”
他嘴角抽搐著繼續道:“可我天生禿發…道家弟子個個青絲如瀑,最終羞慚之下,轉投了天峰寺。”
“可…”
“可什麼?”我忍不住追問。
弘悲幾乎要哭出來:“我原以為佛修也同凡間僧人一樣需剃度,誰知入了佛門才知曉——佛修其實也不必落發!”
金光映著他頭上那頂亂蓬蓬的假發,在金鐘罩裡投下淒涼的影子。
“姐姐,我們怎麼出去呀?”女娃輕輕拽我衣角。
看著她皺巴巴的小臉,我心尖發軟:“你叫什麼名字?”
“叫大丫!家裡我最大!”
“哦?”我擦掉她鼻尖的灰,“還有弟弟妹妹?”
“隻有兩個妹妹…”她低頭掰手指。
我忽然想起她曾說被娘親鎖在廟裡的事。
這時金鐘被腐屍撞得嗡嗡作響,我攬住孩子單薄的肩膀:“先想法子突圍。”
我凝視著鐘外攢動的黑影,“大丫想看妹妹們吧?姐姐定帶你回家。”
我凝神聚氣,試圖聯係柳暗香:
「師姐,你在哪?」
聲音卻如石沉大海,在黑暗中漾不開半分漣漪。
「師姐?能聽見嗎?」
金鐘外腐屍的抓撓聲越來越響,弘悲撚珠的速度漸漸加快。
大丫怯生生拉住我的手指:“姐姐的手在抖……”
白重九:和尚不應該隻拜佛嗎?)
弘悲:我不是和尚,是佛修。)
白重九:有什麼不一樣嗎?不都是信佛嗎?)
弘悲:和尚是教徒,乃凡間修習之人,而佛修是借佛教經文修行,並且……)
白重九:那就是沒區彆唄,不都是教徒嗎?)
弘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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