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鳳棲宮的那一刻,寫著鳳棲宮的牌匾突然就掉了下來,林錦初撿起那塊牌匾收進了空間。
回到冷宮,其他人都睡著了,隻有巴彥還站在外麵,今晚的巴彥讓林錦初覺得有些不一樣。
“大哥,怎麼不進裡麵休息?”林錦初關心地問道,她努力將巴彥當成家人一樣去關心,這樣的頂級腹黑男還是不要得罪,儘管她知道無論怎麼做,巴彥這樣冷硬心腸的人該做什麼還是會做什麼。
她以為巴彥是捂得熱的,所以拚命地對他好,給梧桐水他喝,給他吃各種好吃的補身體,總算把他的身體完全治好,現在能用武功了。
而且巴彥還恭敬地叫宋玉清為祖父,叫她爹為義父。
林錦初知道,隻要巴彥不願意,沒有人能逼他叫誰祖父和義父,他這種人隻能靠哄,靠軟化,硬來是不行的,他遇強則更強。
兩百多個黑衣人來臨時,也是巴彥幫助她和秦風,才成功把那些人殺死。
可白天巴彥對祖父說那句話時,他投向林錦初的眼神冰冷如冬日寒霜,沒有一絲溫度,甚至她能看得出巴彥唇邊的譏諷和嘲弄。
林錦初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很累,所有的付出都白瞎了,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巴彥斷了找東夏國複仇的念頭。
她看向巴彥的眼中含著淚,第一次感到很無力,朦朧的月色中巴彥似乎並沒有看到她流淚。
他輕輕說了句:“我要離開了。”
林錦初吃了一驚,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原書中並沒有說巴彥是什麼時候離開東夏國的。
林錦初看向他,巴彥負手而立,月色下的他清冷無比,林錦初在他麵前,才到他胸口位置,明明是夏末的晚上,但林錦初卻感覺到了陣陣寒意。
他感到此刻的巴彥很陌生,好像從未認識他一樣,她剛才那聲大哥叫得有些可笑。
“好,要為你準備乾糧和水嗎?”她問道。
“不必。”他的話中帶著淺淺的疏離和淡漠。
看著他大步朝外麵走去,林錦初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在他身後輕輕地問道:“能不打東夏國嗎?”
巴彥的身體一頓,他停下來,緩緩回過頭來。
“你果然是知道我是誰?所以你一直這樣對我好,就是為了我日後不打東夏國,對嗎?”
他的聲音裡有著從未有過的冷漠,林錦初聽得很無力,她確實是因為這個才對他好的,但這有錯嗎?
我總不可能對路上每一個人都好,雖然一開始確實是這個目的,但後來確實是拿你當親人一樣對待的呀!
林錦初心裡這樣想著,但嘴上卻什麼也說不出。
她知道此刻她無論說什麼都蒼白無力。
麵對林錦初的沉默,巴彥靜靜地看著她,他沒有回答林錦初的問題,打還是不打東夏國。
過了一會兒,他又提步朝前走去。
林錦初又追了上去。
“求你,彆打東夏國了,東夏國如今支離破碎,百姓太苦了,要是實在不行,你給東夏國十年,十年後再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