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初見到秦風,這才注意到秦風舅舅和傅言澈也來了。
她走過來拉住傅言澈和秦風的手往人堆裡走。
“來,大家一起跳舞,可熱鬨了,你們也放鬆一下。”她說著便跳了起來。
秦風和傅言澈也不自覺地跟著跳了起來,奇怪的是他們二人竟也能跟得上節拍。
那倒是秦風和傅言澈一個出自秦國公府,一個出自鎮北將軍府,都是名門出身,小小的跳舞肯定學過。
傅言澈被林錦初的小手拉著,溫暖的大手包著她柔軟的小手,他的心不自覺地漏了半拍。
“傅言澈,你的手怎麼有點燙,生病了嗎?”秦風突然問道,三個人圍著一個小圈,隨著旁邊的鼓聲和節拍跳著歡快的舞。
傅言澈有些尷尬地想抽回手,秦風一把拉住他,還用手試了試他的額頭。
“錦初,我們還是回去吧,傅言澈額頭有些發燙,阿娘曾經說過,額頭發燙是發熱了,傅言澈這是生病了。”
林錦初也看到傅言澈的臉在周圍亮如白晝的燈光下,好像是有些紅潤,她踮起腳尖,將小手放在傅言澈的額頭試了試。
“是有些發燙哎,傅言澈,你是有不舒服嗎?”她本能是覺得可能傅言澈從京城到益州,再到隨州,連日奔波又參加戰爭,生病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沒事,沒有生病。”傅言澈還是第一次拉著除母親之外的女子,心裡很是囧迫,被秦風再一說就更慌亂了。
你讓他去殺敵沒問題,讓他和女子打交道太難為他了,不過他好像一點都不抗拒林錦初的小手,反而有些舍不得鬆開,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心安,就好像疲憊的心有了歸屬。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傅言澈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感覺很有趣,很神奇,他甚至有一種希望時光能慢下來的想法,想和這個小姑娘就這樣牽著手走下去。
就在傅言澈一臉尷尬,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看見陸寒正帶幾個士兵朝這邊走來。
林錦初也跟著朝陸寒看去,原書中陸寒可是一直跟在傅言澈後麵,是傅言澈的左膀右臂,後來傅言澈傷重死後,整個北境更是有一半歸陸寒管,另一半歸常從錚管理,再後來常從錚後來也病死了。
原書中沒怎麼提到常家人,林錦初想到這裡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大概原書中常家人身上的毒沒有人能解吧,一想到常大伯和羅嬸子前世早早離世,林錦初有一種難以控製的心疼。
這一世她要好好保護這些親人。
所有的人都穿著便裝,陸寒也是,除了守在城牆上的將士,這一刻沒有什麼將軍和官員,大家都是隨州的百姓。
陸寒也看到了傅言澈,連忙快步走上來。
“傅……”他正要行禮,見傅言澈做了個禁言的手勢,就住了口。
這個時候叫名字可能沒人知道身份,但要叫少將軍,大家就全部要跪下,所以剛才宋玉清在這裡時才沒有出聲。
但陸寒怎麼敢叫傅言澈的名字,所以他朝傅言澈點了點頭。
“這幾個是我的親衛,這是我族弟陸青。”他指著身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向大家介紹道。
林錦初驚訝地看著陸青,陸青這個名原書中也有,他後來和陸家劃清了界線,跟著陸寒遠在北境,後來也在北境成家生子,常從錚病重後,他到了西北,接替了常家人守衛西北,幾十年都沒有回京。
看著書中一個又一個的人陸續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林錦初覺得這種感覺很神奇,也很生動。
秦風這時候也看到陸寒了,他朝陸寒說道:“明天我再和你打一架,比個勝負。”
陸青看向秦風時,先是有些驚訝,驚訝於他明明長著一張俊秀成熟的臉,一說話卻讓人驚掉下巴,他是聽說過從前的秦風的,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
不是說他是殺人魔鬼嗎?眼前的秦風和魔鬼扯得上關係嗎?陸青陷入深深地迷茫中。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明天會留在隨州嗎?”陸寒問秦風道。
“怎麼啦,為什麼不留在隨州?哦,傅言澈要回京,錦初你也要去京城,對不對?正好和傅言澈一起回京城。”
秦風東一句西一句的,原來晚上祖父已經和傅言澈他們這些人商量好明天的事宜。
林錦初看向傅言澈問道:“傅大哥要去京城嗎?”
傅言澈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一向謹慎,要不是宋玉清問起,他都不想當眾說出來,他的行蹤一向從不告知他人。
沒想到這事被秦風聽到了,也難怪秦風這一次也是大功臣,大家商量事也沒避著他。
“我也要回京城找到我母親,秦風舅舅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必須和我一起才行,就是怕他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一會兒又像小孩,除了我,沒人能看管得了他。”林錦初對大家說道。
“我哪裡像小孩,明明我就是小孩啊!”秦風的話讓所有人都哄笑過來,都不知道這樣傻乎乎的秦風是好還是不好。
戰場上殺人的時候,可一點不像個小孩,明明就是個殺神。
“嗯,嗯,秦風舅舅就是小孩,那秦風舅舅可願意跟錦初去京城玩啊!”林錦初哄著他問道。
秦風一聽開心起來說道:“去京城好,回秦國公府,在隨州太久沒意思了,壞人都殺光了,文澤去讀書了,也不陪著我,我要回秦國公府找我姐,找我堂弟玩,總在外麵,爹娘會擔心的。”
大家聞言都默默地不敢說話,隻覺得心酸,秦國公府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秦風卻還活在從前的記憶裡。
林錦初歎了口氣,秦風現在的記憶越來越混亂,一會兒記得這裡一點,一會兒又記得那裡一點,就和小蒼梧剛在空間時差不多。
林錦初的意念被小蒼梧聽到了,他在空間不服氣地說道:“我可比秦風正常多了,我不是記憶混亂,而是完全沒有以前的記憶,你想想,前兩任主人啥都沒做,就知道屯糧屯金子屯銀子,我在空間二十年,唉,從頭到尾,啥都沒經曆,談何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