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羅明是三公子的人,他自己已經承認了。”暮山對傅言澈說道:“暗三到現在都沒有招供,就算給她下毒都沒有鬆口,也不知道三公子給了她什麼好處,這樣幫他。”
暮山邊說邊將羅明寫的那張名單遞給傅言澈:“羅明說鎮北軍裡麵有幾十個三公子的人,這是他知道的,剛才林姑娘已經讓他寫下來了。”
傅言澈接過那張紙,看了一長串的名單,有十三個人,除了幾個不熟悉,其他都認得。
好樣的!
“既然暗三不肯說,那就將他們兩個關在一起。”傅言澈冷冷地說了一句,眼睛從羅明臉上掠過。
“大將軍,大將軍,屬下雖是三公子的人,可也是忠於鎮北軍的,從沒有做有損鎮北軍的人,又不是敵國的細作,憑什麼關我啊!”羅明見傅言澈要將他關起來,著急了。
林錦初冷笑:“這還叫沒有乾損害鎮北軍的事,你剛才不是想把鎮北軍的糧倉燒了嗎?要不是我正好發現,怕是現在整個糧食都燒成灰了。”
羅明瞪了林錦初一眼,又沒燒起來,這個女人三番兩次說出來。
傅言澈這才知道原來羅明竟要燒了糧倉,他將手中的紙條交給暮山:“現在就去將這些人都抓起來,立刻審問,審問出來的人再抓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傅言泓的人。”
他目光沉沉地看了羅明一眼,看得羅明心裡直犯怵。
“如果隻是傅言泓的人,沒有做什麼錯事,本將軍隻會關了你,但你竟想燒了糧倉,你可知道鎮北軍現在的糧食有多重要?”
羅明嚇得跪了下來,不停地給傅言澈磕頭:“大將軍饒命啊!是三公子昨天派人送信來,說隻有燒了糧倉,到時候整個鎮北軍沒糧食吃了,才會求他,到時候他就成了鎮北軍的救命恩人。
那個時候整個鎮北軍的兄弟都會感謝他……”
他的話沒說完,傅言澈已經抽出暮千腰間的佩劍,一劍劃破他的咽喉,濺起了一條長長的血線。
羅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看向傅言澈,他的手抬起來想指向傅言澈,但終究沒有再舉得起來,而是重重地倒了下去。
“所有查出來的細作隻要確定全部殺了,不管是誰的人。”傅言澈陰冷地說了一句。
“是,大將軍。”暮山和暮千應了一聲開始處理羅明的屍體。
傅言澈轉過頭,溫柔地看向林錦初,牽過她的手。
“走,我帶你去轉轉。”他拉著她走了幾步。
“不如我們去看看暗三。”林錦初忽然想起了暗三,剛才暮山說了無論怎麼用刑,暗三都不開口,性子倒是很烈。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鎮北軍的暗牢裡,這裡不是帳篷,而是石頭壘成的一排房子,走到一間房子前麵,守衛打開門。
“還是什麼都不說嗎?”傅言澈問侍衛。
“回大將軍,是的,什麼都撬不開她的嘴,再打下去,怕是……”他沒有再說下去,為難地看了一眼傅言澈。
“怎麼?心軟了,就因為她是暗三,是你們認識的人?”傅言澈淡淡地問道。
侍衛嚇得連忙說:“不敢,大將軍,屬下不敢,屬下明白這些細作很可惡,是害群之馬。”
傅言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旁邊一人也低下了頭。
“這段時間,有沒有人探望過她?”林錦初突然問道,她也是一時興起,想起這個問題。
侍衛猶豫了一下看向傅言澈。
“她的話就是本將軍的話,快說!”傅言澈的這一句話讓兩個侍衛震驚得抬起了頭看向他和林錦初。
林錦初雖然穿著一身男裝,紮著高馬尾,但還是有女性氣質,尤其那耳洞近看很明顯。
大將軍身邊有女子了,這消息也太勁爆了。
往常都是夫人千方百計地往大將軍這裡送女人,那個楊小姐更是像個蒼蠅一樣隻要將軍回到邊關,就跑過來了。
可將軍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一眼,這女子明顯在大將軍這裡不同。
侍衛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林錦初,正猶豫著,另一位侍衛說道:“回大將軍,最近兩天沒有,不過剛開始幾天廚房那邊有人送餐過來時,總是打聽暗三的事。”
傅言澈知道暮山他們忽視了這個問題,現在林錦初一提起就有情況。
“是誰問起的?”傅言澈不動聲色地問道。
“是吳師傅,管我們廚房很多年了,人熱心,做事也踏實,可能因為暗三是女子,又是暗衛,他送來的吃食從來沒有虧待暗三,還再三叮囑我們不能偷吃,說想吃什麼直接去找他就行。
說暗三畢竟是大將軍器重的人,說不定關幾天就放出去了,讓我們不要慢待了她。
好像怕我們真吃了暗三的吃食似的,每次都等我們送了出來後再離開,不過最近兩天沒來了。”
林錦初心念一動問道:“那他每次來是不是都給你們帶點好吃的?”
兩個侍衛沒想到她會這麼問,臉一紅點點頭。
一個侍衛說道:“剛開始我們也不要,吳師傅說天冷我們日日在外麵容易受涼,因此,每次來都帶點熱湯給我們喝,有時候還帶兩個肉包子,都是熱乎乎的,我們沒忍住,所以……”
傅言澈聽到這裡臉一黑,兩個侍衛嚇得跪了下來。
“快起來。”林錦初連忙說道,傅言澈聽她這樣說,也抬了抬手,兩個侍衛這才站了起來。
“吳師傅有沒有問你們,暮山他們問過送飯是誰?說過哪些話?”林錦初又問道。
一個侍衛有點迷茫,怎麼這小姑娘什麼都猜到,正想著,另一個侍衛答道:“回姑娘,吳師傅前幾天來時很隨意地問過一下,當時我們也沒在意,就說沒人問過,送飯菜本就是尋常事,哪有人會問。
地牢裡每次有人關著,都要吃飯的,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暮統領也確實沒問過。”
他說完又小心地看向林錦初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
林錦初心道,這兩人眼倒是挺尖,還知道她是姑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洞,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