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大人到這裡來鍛煉幾年就要回京城的。”丫鬟邊說嘴裡已經往外湧出血。
“你跟了你們夫人多少年?”林錦初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這兩個丫鬟身上的衣服特彆光鮮,用的是一般丫鬟穿不起的衣料。
“我在夫人四歲時就跟了夫人,我母親是夫人母親身邊的嬤嬤,求姑娘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我給你銀票。”她說著朝自己胸口掏去。
又是個有銀子的,林錦初暗暗地想,自小就跟著這位夫人且得寵的,看來惡事也沒少做。
“你們夫人這些錢財都是從哪裡來的?”林錦初知道丫鬟活不長,語速比剛才快了些,反正她是不可能救這府裡的人。
“一些是首富送的,夫人將官府的鹽運給了首富,不止府裡這些銀子,每年還會運送到京城給三皇子府。”
“為什麼關著城門,不給百姓向北?是不是皇帝下令的?”
丫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是皇帝下令的,皇帝沒讓關城門,關城門是大人和夫人的主意,他們怕災民進來搶劫。
夫人,夫人說……”
“說什麼?”
“說這些賤民死就死了。”
“她該死,說出這樣的話。”林錦初一拳重重地打在旁邊的樹上,樹上落下一地的殘葉和積雪。
丫鬟從胸口掏出一遝銀票遞給林錦初:“這是我所有的積蓄,隻要你放過我,全給你。”
林錦初接過銀票,數了數,大概有五百兩,她朝丫鬟胸口看了看,扯開她的夾襖,裡麵有一個夾層,放著十幾張千兩銀票和一些首飾。
“一個小小的丫鬟有這麼多銀票,真是奇怪。”林錦初看向那丫鬟說道,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是剛才趁亂從縣令夫人那裡偷來的。
“是,是夫人的。”
“府裡的糧食在哪裡?”
丫鬟舉起手朝西邊指了指,然後手就垂了下來。
林錦初歎了口氣,
她又走到另一個丫鬟和婆子的屍體旁邊,將她們身上藏著的銀票和碎銀子,首飾等全部找了出來都扔進空間。
然後就聽到小蒼梧在空間不停地發出嘖嘖聲,這縣令夫人當得是肥啊,真有錢。
林錦初又將其他屍體簡單地搜了一下,那些人身上除了一個管家模樣的身上搜出一千多兩,其他人身上有的幾十,有的幾百兩。
沒看到傅言澈,林錦初便朝西邊走去,那裡有糧倉。
儘管知道有糧倉,但還是被眼前的糧食之多,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西邊這個院子表麵是院子,實際上被改造成倉庫,裡麵裝的全是白米和白麵,隻有一小部分是糙米。
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這些黑了心的東西,作為父母官,自己的糧食吃不完,都不給百姓派粥,還將受災的百姓困在城外。
林錦初將這些糧食全部收進空間,在隨州軍沒有真正進駐前,這些糧食任由放著,會引起騷亂。
傅言澈說已經送信到隨州,也不知道來的是誰,隻有在每個城池有駐軍,沿路設點派粥,讓災民去到淮州,讓隨州和淮州都成為自家的。
剛走出那個院子,林錦初朝另一個院子走去,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正各自背著一個袋子往外跑。
“什麼人?”林錦初大喝一聲。
那些人跑得更快了,林錦初追了上去:“站住!”她喝道。
那幾個人本來想跑的,結果見叫住他們的是個小姑娘,便不再害怕了。
其中一個人朝另一個使了使眼色,三個人朝林錦初包抄過來。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我們了。”一個人獰笑道:“這貨色怕是值不少銀子。”
林錦初懶得理他們,舉起連弩朝他們咽喉處各射兩箭,速度之快,讓他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這是長期使用連弩總結出來的經驗,箭發好的情況下,射咽喉是最致命的,簡單直接,死得透透的。
“你……你……”離林錦初最近的那個人指著林錦初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掛了。
林錦初又一支一支將箭頭拔出來扔進空間,從空間換了一把連弩出來,那些臟了的箭頭小動物們會清洗,其中雪球最能幫得上忙。
這時候傅言澈因為聽到她的聲音大步走了出來。
見幾個人都死了,林錦初正在翻屍體身上的銀子,他連忙拉住她。
“這些男子的屍體一會兒我來搜,你搜女屍身上的就行。”哪怕現在是冬季,這些人穿得多,他也覺得挺膈應林錦初的,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讓他阻止林錦初碰這些人。
“好。”林錦初應了一聲,將這些人身上的布袋拿了下來,裡麵裝的都是銀子字畫等,也沒避著傅言澈,她直接扔進空間。
傅言澈一點都沒有表現得奇怪,在那幾個人身上搜了幾百兩銀票,然後拉著林錦初往其他院子裡走。
有些院子裡搜出的銀子,傅言澈已經堆在一邊了,有的還沒找出來,兩個人不緊不慢地舉著燈搜著每一具屍體,恨不得一兩銀子都不放過。
“剛才搜到糧倉,有很多糧食。”林錦初說道。
“好,有糧食就好,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糧食,等你祖父安排的軍隊到了,正式接管這裡,就開門安置災民。
現在城裡我們的人太少,怕引起騷亂,隻能從明天開始到城外派粥,設帳篷。”
“好,我聽你的安排,我們現在去城東吧,聽說那裡有個首富和糧商和縣令關係很密切。”林錦初說道。
“好,那們現在過去。”傅言澈沒有一絲猶豫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