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刺客身形暴退,如同受驚的飛鳥,向畫舫掠去!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秦昭的身影不知何時已出現在船舷之上,他並未追擊那些刺客,而是目光冰冷地鎖定了畫舫上那名受傷的霓裳歌女。此人乃是幻術核心,擒下她,必能問出幕後主使!
他隔空一掌拍出!並非剛猛的掌力,而是一股無形的、扭曲空間的禁錮之力,瞬間籠罩了整個畫舫!
那霓裳歌女隻覺周身空氣凝固,如同陷入泥沼,竟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決絕,猛地一咬舌尖!
“想自儘?”秦昭眼神一厲,心念之力後發先至,如同利針,瞬間刺入其識海,強行打斷了其自毀神魂的舉動,並將其神魂暫時封印!
與此同時,他袖袍一拂,一道柔和的靈力卷出,將那幾名試圖逃回畫舫的刺客也一並禁錮,丟在甲板之上。
整個過程如電光石火,從秦昭破掉幻術到擒下所有刺客,不過短短數息時間!
碼頭上其他船隻的人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看到那艘華麗的畫舫似乎與官船發生了些許摩擦,隨即又迅速分開,畫舫上歌樂停止,匆匆駛離,而官船則恢複了平靜。
“國公爺神威!”船上兵丁修士此刻才完全清醒,想到剛才險些被幻術所控,引狼入室,皆是後怕不已,對秦昭更是敬佩有加。
秦昭擺了擺手,命人將擒獲的刺客帶入艙內審問。他親自對那名霓裳歌女進行搜魂。
然而,就在他的神識即將觸及對方記憶核心的瞬間,一股陰毒、暴戾的禁製之力猛地從歌女神魂深處爆發開來,如同點燃的炸藥!
“又是神魂禁製!”秦昭目光一寒,早有防備!平衡之力瞬間化作最精密的手術刀,切入那爆發的禁製之中,並非強行對抗,而是引導、分化、瓦解!
嗤嗤嗤!
如同庖丁解牛,那足以讓金丹修士神魂俱滅的歹毒禁製,在秦昭精妙絕倫的操控下,竟被硬生生地拆解、剝離出來,化作一團扭曲的黑色能量,被秦昭隨手捏碎!
而那霓裳歌女,雖然神魂受創,陷入昏迷,但性命與記憶卻保住了。
從她零碎的記憶碎片中,秦昭看到了一個戴著青銅獠牙麵具、身披鬥篷的神秘人。正是此人,在數日前於太湖中的一座無名島嶼上,找到了她們這群隱居修煉音律法術的“幻音坊”傳人,以重利和她們急需的一本上古樂譜為誘餌,要求她們在此地以音律幻術配合,奪取官船上的“青銅古器”。
記憶碎片中,那神秘人氣息幽深,行事詭秘,並未透露自身來曆,但其偶爾流露出的功法氣息,卻帶著一股陰寒的魔道特質,與韋氏當年圈養的一些邪修頗為相似!
“太湖……無名島……”秦昭沉吟。看來,那裡很可能是對方的一個重要據點。
他依法炮製,審問了其他幾名刺客,所得信息大同小異,皆指向太湖中的神秘人和無名島。
將這些刺客交由隨船官員看押,秦昭回到船頭,望向西南方向。那裡是太湖所在。
對方一計不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被動等待對方下一次更猛烈的襲擊,不如主動出擊,拔掉這個據點,或許能獲得更多關於韋氏餘孽和歸墟的信息!
他當即下令,船隊暫緩南下,明日一早,改道前往太湖!
翌日,官船在蘇州地方官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改變航向,駛入通往太湖的河道。
越靠近太湖,水汽愈發充沛,天地靈氣也似乎活躍了許多。太湖煙波浩渺,島嶼星羅棋布,景色壯麗。但秦昭的神識卻能感覺到,在這片浩渺水域之下,隱藏著無數強大的水族氣息,甚至有幾股達到了金丹層次,絕非善地。
根據那霓裳歌女的記憶,秦昭指引船隻向著太湖深處一片霧氣彌漫的水域駛去。據記憶所述,那無名島嶼外圍設有迷陣,尋常船隻難以靠近。
果然,進入那片水域後,四周頓時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連神識都受到極大乾擾,隻能探測周身數丈範圍。船上的羅盤也瘋狂旋轉,失去了方向。
“雕蟲小技。”秦昭立於船頭,左眼鑒妖瞳術金光流轉,看破虛妄。這迷陣依托太湖天然的水汽與地磁布置,頗為精妙,但在他眼中,卻處處是破綻。
他並未強行破陣,而是指引著船隻,沿著一條看似危險、實則安全的特定路線,在濃霧中穿行。約莫半個時辰後,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麵積不小的島嶼出現在前方。島嶼上山巒起伏,林木蔥鬱,隱約可見亭台樓閣點綴其間,靈氣氤氳,竟是一處難得的洞天福地。然而,在這祥和表象之下,秦昭卻感應到了一股隱藏極深的邪戾之氣,以及一絲熟悉的……歸墟陰冷!
就是這裡!
他命船隻在外圍隱蔽處下錨,吩咐劉仁軌登州分彆後,劉仁軌因功擢升,此次奉命率一部水師精銳沿途接應,恰好在此與秦昭彙合)帶人守住船隻,自己則身形一晃,如同融入風中,悄無聲息地向島嶼潛去。
他倒要看看,這太湖無名島上,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與那韋氏餘孽和歸墟,又有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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