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的指尖觸碰到高途後頸時,一種異樣的觸感讓他心頭一緊。
那裡的皮膚異常,觸手一片灼熱,仿佛皮下埋著一塊即將熔化的金屬。
這絕非短期能造成的狀態,而是長期遭受強效抑製劑粗暴壓製後,功能嚴重紊亂的表征。
就在他觸碰的瞬間,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驚人穿透力的氣息逸散出來——是鼠尾草。卻不再是記憶中清冷的草木香,而是一股被藥味包裹著、帶著血腥氣的鼠尾草。它虛弱不堪,卻又帶著瀕死的執拗。
這氣息讓沈文琅的焚香鳶尾信息素驟然失控!頂級apha的本能被徹底點燃,強勢的鳶尾花香以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態洶湧而出,瞬間纏繞上那縷脆弱的鼠尾草。
"呃......!"高途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劇烈抽搐起來。沈文琅霸道的信息素對他脆弱的腺體而言,無異於一場酷刑。
沈文琅被這反應駭得心臟驟停!他試圖收斂信息素,但本能如同脫韁野馬。他狼狽地後退,第一次在自己強大的信息素麵前感到無措和恐懼。
看著蜷縮在沙發上顫抖的高途,那個總是挺直脊背的首席秘書,此刻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琉璃。而打碎他的元凶之一,正是自己。
悔恨纏緊了沈文琅的心臟。他想起自己曾無數次說"我討厭所有oega",用尖刻言辭築起高牆。殊不知,那個他"最信賴"的秘書,正是他口中"肮臟"的存在,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承受著真實苦難。
沈文琅用儘意誌力將暴走的信息素壓回體內。空氣中隻剩下那縷微弱得仿佛隨時會斷絕的鼠尾草氣息,頑強地證明著主人的存在。
他再次靠近,動作變得前所未有的輕柔。避開高途的後頸,將他重新抱回懷裡,這一次不再是禁錮,而是笨拙的試圖給予安全的擁抱。用羊毛毯仔細裹住高途冰冷的身軀。
然而,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高途蒼白如紙的臉上時,強撐的冷靜徹底崩塌。愧疚、恐懼和絕望如同海嘯般將他淹沒。他害怕高途再也醒不過來;更害怕高途醒來後,會用那種徹底心死、充滿失望的眼神看他——那種他曾經無數次施加給高途,如今卻最無法承受的眼神。
這個認知像一把鈍刀切割著他的神經。一直高高在上的沈文琅,第一次感到如此渺小無助。他緊緊摟住懷中冰冷的身軀,將臉深深埋進高途發頂,肩膀難以抑製地顫抖。滾燙的淚水無聲湧出,浸濕了高途額前的碎發。他沒有發出聲音,隻是身體因壓抑的哽咽而微微聳動。
"對不起......高途......對不起......"他哽咽著,聲音沙啞破碎。這道歉不僅為今晚的失控,更為過去十年裡所有有意無意的傷害。
窗外夜幕降臨。沈文琅維持著緊緊相擁的姿勢,一動不動。
懷中的人依舊無聲無息,而他滾燙的淚水成了這寂靜空間裡唯一的溫度與聲響。這一刻,他不是那個站在權力頂端的s級apha,隻是一個在悔恨與恐懼中掙紮的普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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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意何曾有一毫
空攜筆硯奉龍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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