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的狀態進入了一個看似平穩,實則暗流湧動的平台期。
他對外界刺激的反應不再僅僅是微弱的生理性顫動,而是開始呈現出一種更複雜的、近乎“情緒化”的傾向。
當沈文琅播放高晴充滿活力的語音時,高途空洞的眼神裡會閃過一絲極難捕捉的柔和;
當沈文琅因某個棘手的跨國並購案在電話中語氣不自覺地帶上冷硬時,高途搭在膝上的手指會悄然收緊,周身的氣息會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仿佛一池靜水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
這種變化讓沈文琅欣喜,卻也讓他apha的本能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
ega,腺體開始了緩慢而紊亂的複蘇。儘管有醫生開具的溫和舒緩劑進行調節,但信息素,的小規模,失控,仍時有發生。
那縷鼠尾草的,氣息,不再總是微弱如遊絲,偶爾會像掙脫,束縛的藤蔓,驟然變得,清晰、潮濕,帶著一種不安的,躁動,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種氣息對沈文琅而言,是致命的吸引,也是最嚴峻的考驗。
他的焚香鳶尾,信息素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猛獸,在體內瘋狂叫囂,渴望撲上去,覆蓋、安撫、徹底,占有。
標記,的衝動,在每個深夜,當高途因為,發熱潮而,輾轉,低吟時,變得尤為強烈,幾乎要,衝垮他的,理智堤壩。
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也許是天氣驟變的影響,高途的,信息素,出現了近期最,劇烈的一次波動。鼠尾草,的氣息變得,濃烈而灼熱,帶著近乎痛苦的,顫音,充斥了整個臥室。
高途在睡夢中蜷縮成一團,額頭布滿冷汗,身體不受控製地輕微痙攣,破碎的嗚咽聲從喉間溢出,像是在抵抗某種無形的侵蝕。
沈文琅被這動靜驚醒,瞬間來到床邊。看到高途痛苦的模樣,嗅到空氣中那,誘人而,脆弱的,oega,氣息,他渾身的血液都幾乎要,沸騰起來。
標記,他!現在!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瘋狂呐喊。
這是天性,是最直接有效的安撫方式!他的,犬齒,發癢,信息素,不受控製地,變得極具,侵略性,帶著濃烈的壓迫感,向高途籠罩過去。
然而,就在他的,氣息,即將觸碰到高途後頸那片,異常腫脹,的肌膚的瞬間,高途在迷蒙中發出一聲帶著驚懼的抽泣,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仿佛本能地在抗拒這種帶有征服意味的靠近。
就是這個細微的、充滿無助的顫抖,像一盆冰水,澆滅了沈文琅幾乎失控的欲火。
他猛地後退一步,心臟因後怕而狂跳。他在做什麼?他差點就,重蹈覆轍,用另一種形式的強迫,去對待這個已經傷痕累累的人!
高途需要的是安全感,是尊重,而不是在他毫無反抗之力時,被apha的本能再次踐踏。
沈文琅強行壓下體內翻湧的躁動,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再試圖用強勢的信息素去覆蓋,而是調動起全部的,意誌力,將焚香鳶尾的,氣息一點點,收斂、轉化,最終釋放出一種極其溫和、近乎中性的暖意,如同冬日壁爐裡散發的熱量,緩緩包裹住高途。
他走到浴室,用溫水浸濕毛巾,擰乾,然後回到床邊,動作輕柔至極地擦拭著高途額頭的冷汗和脖頸的潮熱。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專注。
他一邊擦拭,一邊用低沉而平穩的嗓音,哼唱起一首不知名的、旋律簡單的搖籃曲,那是他記憶中早已模糊的、屬於童年遙遠角落的調子。
沒有歌詞,隻有舒緩的音節,在雷雨聲中,構築起一個微弱卻堅定的安全區。
這個過程漫長而煎熬。
高途的顫抖,漸漸平息,灼熱的,信息素,也慢慢緩和下來,最終與沈文琅那溫和的暖意交融在一起,不再是對峙,而是一種奇異的、相互依存的平衡。
那縷,鼠尾草,仿佛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支撐,不再狂亂地,掙紮,而是帶著一絲疲憊的安寧,纏繞在,焚香鳶尾,的暖意周圍,沉沉地睡去。
當高途的呼吸終於變得均勻綿長,沈文琅才脫力般地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他望著高途沉睡中終於舒展開的眉頭,心中百感交集。這一次,他沒有依靠本能,而是憑借意誌和耐心,守住了底線,也真正地安撫了高途。
這種超越天性克製的成功,帶給他的不是征服的快感,而是一種更深沉的、混合著憐惜與責任的平靜。
他意識到,通往高途內心的路,必須用尊重鋪就,任何捷徑都可能通向更深的深淵。
感謝焦教授家的黑炭送來的“用愛發電”
今年何以報君恩
一路繁花相送過青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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