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文琅和高途維持著那種脆弱的、沉默的平衡時,一個不速之客的到訪,再次打破了表麵的平靜。來的人是花詠。
沈文琅之前為了徹底隔絕外界乾擾,幾乎切斷了與所有人的非必要聯係,包括花詠。但花詠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人。他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沈文琅的近況或許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沈文琅長時間的“失蹤”和狀態異常),沒有提前打招呼,直接找上了門。
當門鈴響起時,沈文琅正在廚房準備午餐,高途則如常坐在客廳窗邊。刺耳的門鈴聲在寂靜的公寓裡顯得格外突兀。沈文琅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到高途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雖然很快恢複,但那瞬間的應激反應沒有逃過沈文琅的眼睛。
沈文琅幾乎是衝到了門口,通過貓眼看到是花詠時,他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焦慮。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高途現在的樣子,也不想讓任何外界因素打擾到他們艱難維持的平衡。但花詠……他或許能提供一些不一樣的視角?
猶豫再三,沈文琅最終還是打開了門,但隻開了一條縫,用身體擋住了入口,壓低聲音,語氣帶著罕見的嚴厲:“花詠?你怎麼來了?我現在不方便。”
花詠穿著一件騷包的亮色外套,臉上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但眼神卻銳利地掃過沈文琅憔悴的臉和緊繃的身體,又試圖透過門縫看向屋內。“嘖,沈大總裁,你這副鬼樣子,我能不來看看嗎?怎麼,金屋藏嬌藏得連門都不讓進了?”
“高途需要靜養。”沈文琅語氣生硬,帶著不容置疑的拒絕,“你有什麼事,快說。”
花詠挑了挑眉,似乎察覺到了沈文琅超乎尋常的緊張和屋內不同尋常的寂靜氛圍。他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盛先生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你……還好嗎?”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沈文琅身後。
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像是杯子碰倒的聲音。沈文琅臉色驟變,猛地回頭,看到高途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背對著門口,身體顯得有些僵硬,地上有一個滾落的抱枕。
“高途!”沈文琅也顧不得花詠了,立刻轉身快步走到高途身邊,語氣是下意識的緊張和擔憂,“沒事吧?”
高途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隻是默默地彎腰撿起了抱枕,然後徑直走向臥室,關上了門。整個過程,他沒有看門口的花詠一眼,但那種渾身散發出的、拒人千裡的冰冷和疏離,卻清晰地傳遞了出來。
花詠站在門口,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臉上的玩世不恭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凝重。他看到了沈文琅那近乎條件反射的緊張和嗬護,也看到了高途那完全不同於以往的狀態——那不是簡單的生病,而是一種……靈魂被抽空後的死寂和防禦。
沈文琅深吸一口氣,走回門口,臉色難看地對花詠說:“你也看到了。他現在狀態很不好,不能受任何打擾。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他的語氣帶著疲憊,也帶著一絲懇求。
花詠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他深深地看了沈文琅一眼,眼神複雜,“沈文琅,你……照顧好自己。有事……你知道怎麼找我。”
花詠離開後,公寓裡恢複了死寂。但沈文琅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花詠的來訪像一塊石頭投入死水,雖然很快平息,卻留下了看不見的漣漪。它提醒著沈文琅,他們並非生活在與世隔絕的真空中,外界的目光和乾擾隨時可能闖入。同時,花詠那凝重的眼神也讓他意識到,在旁人眼中,他們現在的狀態是何等的異常和令人擔憂。
這次意外的來訪,沒有造成直接的破壞,卻像一聲警鐘,敲在沈文琅心上。他意識到,他不能永遠這樣被動地守下去。他必須為高途,也為自己,尋找一條更可持續的出路。否則,下一次外界的風波,可能就不會這麼輕易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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