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卿終於發現鐘景行來的一個好處,那就是有人做飯了。
今天他的口味被蕭岑養叼了,海族給的飯菜雖然好,但總是少了些風味。
今晚吃鐘景行做的飯,那就是太完美了,尤其是飯後甜點,巧克力慕斯,甜中帶著微微的苦,口感絲滑細膩。
絕對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甜品!
鐘景行做甜品的手藝能和蕭岑做雞的手藝一拚。
果然聰明的人做什麼都有天賦。
鐘景行不滿地捏著蘇若卿的鼻尖,“小饞貓。”
吃了好吃的,看自己眼神中都有光了。
放在幾個月前,鐘景行絕不敢想有一天他竟然要靠廚藝來得到小雌性的喜歡,偏偏他非常享受這一點。
蘇若卿吃完,拉著鐘景行到外麵散步。
森林靜謐,晚風中葉子搖動,發出簌簌聲。
蘇若卿精神放鬆,腦內疲憊的小火苗睡得更開心了,一吸一呼,火苗時而膨脹,時而熄滅,懶洋洋的。
“鐘景行,你今天下午什麼不開心啊?”
鐘景行下意識道,“沒有。”
蘇若卿俏生生站在他的身邊,語氣戲謔。
“某些人啊,嘴上說的好聽,說是永遠都不騙我。可是呢,某人把欄杆都捏斷了。”
鐘景行記得他讓人來修好了。
蘇若卿,“下午安撫的第一個獸人,叫什麼名字的?”
她安撫的獸人太多,時間緊張,委實想不起名字了。
鐘景行記得,但他才不會提。
“我也不記得了。”
蘇若卿,“哦,名字不重要。”
鐘景行心內放晴。
蘇若卿,“就是那個獸人出去,平威趕來的時候,你側身的時候我看到了。”
“是工作上出了什麼事情嗎?還是因為我?”
鐘景行罕見的窘迫,不想回答,卻抵不過雌性的癡纏。
“因為我嫉妒,嫉妒其他獸人能被你安撫。”
蘇若卿頓住了,她又低頭,腳尖撚了撚地上的樹葉,帶著些無奈。
“蕭岑也這麼說過。”
“卿卿,我不是在催著你抓緊晉級,能安撫我,我隻是嫉妒,嫉妒你會那麼溫柔的安撫他們。
我不想你觸摸他們的精神體,不想看到你溫柔地和獸人說話。”
蘇若卿愕然抬頭,眼睛睜得溜圓,手指著自己說,“你說我溫柔?”
她的安撫很溫柔嗎?
蘇若卿恍恍惚惚。
今天下午一開始的時候還好,前麵幾個獸人進來沒什麼異樣,後麵不知道樓下的獸人是怎麼傳的。
每個來她安撫室的獸人都要深吸一口氣,一個比一個驚恐,像是要來受刑,不是來安撫。
摔!
簡直胡鬨!
蘇若卿很不滿,但也承認自己的安撫過程是有那麼一點點痛。
可是鐘景行竟然說嫉妒她的溫柔安撫?
蘇若卿黝黑的眸中清晰浮現三個字,良心呢?
雖然你喜歡我,但是要不要這麼誇張?
鐘景行兩手捧起了蘇若卿的臉,拇指摩梭著蘇若卿的鼻尖,“卿卿,你答應我,以後也……”
也這麼安撫獸人,好不好啊?
鐘景行卻沒辦法說出這些話了。
他的感情希望如此,但是他的理智不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