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也說不通。
蘇若卿，“蕭墨，我回到休息室安撫後，和其他獸人聊過。”
“黑沙孔洞中有初成型的，但是那樣的孔洞，a級獸人可以輕易逃離，你是帶著我選擇了那一處。”
“我在孔洞中日夜不分，經常睡覺，在那個庇護所也容易睡。”
蘇若卿苦笑，“我早該想到了，是你身上淺淡的香氣。”
蕭墨猝然上前，緊緊抱住了蘇若卿，溫熱的淚水打濕了她的脖頸。
“對不起……卿卿，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怕，對不起……你太冷了，我想拉近和你的關係……”
蘇若卿兩手垂在身側，語氣如常。
“所以這就是你再次囚禁我的原因？”
“投影技術很好，但是蕭墨……我看多了投影技術的陽光，我太習慣了這種照在身上單一的熱度。”
“這裡不是在地麵吧？”
“甚至這裡也不會是庇護所的安置大樓？”
蘇若卿看著門外的走廊，貼到牆壁一半的瓷磚，白色的地磚……都像是古舊大樓的裝潢。
但是不是的。
“蕭墨，我究竟在哪？”
蕭墨一震。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大抵是醒來的第一天吧，陽光太假了。我沒見過戰後清掃戰場，分不清窗外地麵上的人類真假，但是天空的色澤和雲層運動方向……
這一切太熟悉了。”
那幾個夜晚中，她驚慌地醒來，就會趴在蕭岑的身上盯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看多了，就記住了虛擬技術中的藍天白雲。
腰被禁錮得更緊了。
這個人在哭？
蕭墨的肩膀在劇烈地抖動，他在興奮。
“卿卿，你太讓我驚訝了。”
扭曲的臉，激動的眼神，意外之喜。
“卿卿，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蘇若卿麵色如常，“你不喜歡我，彆裝了。”
“卿卿，你不相信也沒關係，我會證明給你看。”
蘇若卿理智地指出破綻。
“我長得好，但也僅此而已。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你對我的好感度就很高。”
蘇若卿旋即改口。
“準確來說，是在你知道我認識蕭岑後，你對我的態度就特彆好。”
這幾天蘇若卿一直在回憶和蕭墨相處，越是回憶，就越是疑點重重。
中午用餐時，黑沙基地負責人就催著她趕緊來安撫第三小隊的人。
她在空中花園休息時，蕭墨進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在任務執行過程中，蕭默的種種作風都證明他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
這樣的人會在短短幾天內，這是她吐露心聲嗎？
他和兄長的關係，年少時的自卑，在家族中遇到的冷遇……這麼輕而易舉展示了他心中的脆弱。
僅僅是因為一個黑沙孔洞。
繞是蘇若卿這麼一個普通雌性，離開黑沙孔洞驚懼不安數日的她，在當時都沒有吐露自己過去十幾年中的心路曆程。
可是蕭墨這麼一個見慣血腥，久經沙場，並且很熟悉黑沙基地的獸人，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就對她這麼一個陌生人說了許多。
蕭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