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和莫逸分開之後,它的內心就陷入了矛盾的掙紮之中。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白虎覺得很荒謬。
白虎知道,自己在衍獸族群中,絕對算得上是天賦異稟的天才。白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血脈與自己的父母,兄弟不同。
但是,自己的血脈,卻讓自己擁有著兩種不同的衍性,一種風之衍性,一種則是空之衍性。
這種血脈,除了讓自己天生就擁有兩種衍性之外,還讓自己的成長速度和潛力,遠遠超過自己的父母和兄弟。
白虎的父母,用了幾百年的歲月,才晉入六階,自己的那些兄弟,進入五階之後,就好像潛力已經耗儘了一般,隻能一直停留在五階而無法寸進。
白虎從出生到現在,才不過四十多個寒暑,就已經晉入了六階,達到了相當於人類衍王境強的高度。而且,白虎知道,六階,還不是自己和極限,自己的修為還在進步著。
可就自己這樣的天賦和實力,在那個看著年齡就不大的人類少年的手中,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自己一個空衍性的六階衍獸,在這個少年的手中,卻是連空間穿梭,都做不到,還被少年直接空間禁錮了。
那兩道風暴,以矛盾的,運動中的靜止狀態停滯在自己兩側的一幕,白虎記憶猶為深刻,那是一種白虎根本無法理解的狀態。
可是,在整個過程之中,白虎根本就沒有從少年的身上感應到半分的衍氣波動。
少年的神秘與強大,就已經讓白虎覺得很荒謬了。可是,更荒謬的,是這個少年,居然讓自己,這麼一個凶殘暴虐的衍獸,做他的兄弟。
人類與衍獸的爭鬥,可以追溯到萬年之前,那個時候的人類,隻能淪為衍族族群的食物和奴隸。
後來,人類在與衍獸的鬥爭中,慢慢地成長了起來,也對衍獸展開了瘋狂的殺戮。人類和衍獸之間,可以說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雖然,後來人類,衍獸兩族通過協商,決定和平共處。但那也隻是因為形勢而已。衍獸族群是因為無法再繼續與人類爭鬥,而人類族群,則是不想讓人類失去憂慮血性。兩族才達成了協議,但這也不意味著兩族的仇恨,就此消彌了。
但是,這個人類少年,卻讓白虎做他的兄弟,這難道,還不算荒謬嗎?還能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白虎沒想到,還真的有。在衍獸族群的意識中,輸就是死,臣服,則是奴隸。
可是,人類少年在自己提出想要離開一會之後,居然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這讓白虎無法理解。
白虎在想,這個人類少年,難道就不怕自己一去不複返了,還是說,就算自己逃跑了,這個少年也有能力將自己抓回來。
可是,自己悄悄地觀察過,少年根本就沒有要追蹤自己的意思。難道,他真的信任自己一個衍獸,可是,他為什麼,要相信自己呢?不可能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兄弟,如果他真把自己當兄弟了,那不更荒謬了嗎?
白虎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它是根本不可能再回去找那個人類少年,它腦子又沒有瓦特掉,自由自在地做自己的一方王者不爽嗎,乾嘛還要去給一個人類小子當小弟。它擁有的是自己族群中高貴的血脈,可不是什麼賤骨頭。
正在白虎笑話莫逸太過天真之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卻是出現在了它洞府的不遠處。
一隻渾身血紅色毛發,沒有一根雜色的血虎,身旁跟著一隻渾身漆黑的黑虎。血虎的氣息,已經隱隱有突破七階的跡象。黑虎的氣息則是要弱了很多,大概在五階巔峰的樣子。
血虎的虎目在群山之間掃了掃,又轉身看向身後邊的黑虎,有些懷疑地問道:“黑奴,你確定那個小家夥的洞府就在這片森林之中嗎?”
黑虎感受到血虎眼眸中的凶狠,聲音有些顫抖,恭敬地回答道:“血刑大人,屬下親眼見過那雄天在這一片森林中遊蕩,還被雄天發現了,如果不是屬下跑得快,那雄天又不把我當回事,我就不可能回去向大人稟報雄天的消息了,”
被黑虎稱作血刑大人的血虎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那雄天真在這裡,算你立了一功,你晉階所需的衍晶,我血刑賞了。”
黑虎聞言,立刻將頭低下,語氣激動地說道:“屬下謝過大人賞賜。”
血刑的兩隻碩大的虎目中,竟是有一些興奮。二十多年了,它終於找到這條漏網之魚了。
血刑的血脈中帶有一種天賦,通過吞噬更強的血脈,可以提升自己的血脈潛力,還有可能通可吞噬其他虎類血脈,繼承其血脈內的衍性,隻是機率不是太高。
而且就算是繼承了其血脈內的衍性,也因不是天賦而不純粹,動用起相應的衍氣,也做不到隨心所欲,但終究還是可以運用。。
二十年前,血刑不經意間發現了白虎雄天的存在,隻是一眼,血刑體內的血脈,就發出了不可抑製的渴望。血刑當時就意識到了白虎雄天體內血脈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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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雄天身邊有父母,兄弟守護著,血刑無法得手。於是,血刑就將主意打到了雄天父母身上。雄天的父母,能夠晉入六階,就已經可以證明它們血脈的不凡了。
血刑先是暗中吞噬了雄天的兄弟,並製造機會分開了雄天的父母,最後,再各個擊破。雄天那時才四階的實力,是它的母親引開了血刑,才讓雄天得以逃出生天。
雄天雖然逃過了血刑的追殺,可一個四階衍獸,沒了父母,兄弟的守護,它也是活得很辛苦。其他衍獸雖不像血刑那般要吞噬它的血脈,但是,如果不小心一些,也有可能會成為其他強大衍獸的食物。
大自然的規則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