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內,氣氛有些凝滯,宮誠麵容威嚴地坐在帥座上,帥案下,十五位統領,再加上姬慕,一共十六人,分兩排站著。
宮誠問道:“依軍法,惡意構陷同袍,該當何罪?”
下方十三位統領齊聲說道:“仗二百。”
姬慕有些好奇地看向宮誠,心中想道:“宮少,你就不怕把商亮與孫瑜二人逼得狗急跳牆嗎?你在定職比試時,可是見過他們的實力的。”
忽然,姬慕心中生出了一個疑惑,“宮誠要自己和他一塊來親衛部隊,到底是什麼目的,難道真的隻是讓自己來看殺雞儆猴。”
姬慕心裡有些想不明白宮誠的行為,心中暗道:“宮誠難道還有彆的依仗?”
宮誠看向商亮,與孫瑜,說道:“二位,依軍法,杖二百,兩位,可認罰?”
商亮的腦子裡,不停地思索著:“現在的情況,怎麼辦?直接和宮誠掀桌子,那不僅家族的圖謀就此破產,而且,那一千萬衍晶也拿不回來了,那可是家族積聚二十多年的家產中,一半的家產了。”
孫瑜心中則是想道:“為了家族的計劃,忍了。”
姬慕聽到宮誠詢問商亮與孫瑜,心中不由得想道:“如果二人不服,宮誠是不是會以不服軍法為名,將二人趕出親衛部隊和韓王府。難道,宮誠是想要卸磨殺驢。”
想到這裡,再聯想到宮誠下午在監察司的行為,姬慕立刻明白,自己之前,想簡單了。
姬慕看向宮誠,心中暗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齊雲等人的離開,大權在握,想要顯示一下自己的權威而已,沒想到,你居然想要卸磨殺驢,手段挺狠啊。”
姬慕想明白了宮誠的目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冷氣。
商亮與孫瑜二人,硬著頭皮,抱拳說道:“我二人認罰。願領二百軍仗。”
見二人認罰,宮誠忽然笑道:“商統領,孫統領,軍法無情,可彆記恨我啊,兄弟們都看著,今日不罰二位,不足以正軍法啊。”
商亮與孫瑜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宮少如此處置,我二人無異議。”
宮誠故作鬆了一口氣,大聲喊道:“來人。”
軍帳外,立刻進來了兩名軍士,宮誠見軍士進來,說道:“將商統領和孫統領押下去,軍杖二百。”
不待軍士上前,商亮與孫瑜便轉身對軍士說道:“我們自己走。”
說完,商亮與孫瑜就向著軍帳外走去。
軍帳內十三個統領,看到宮誠這一會怒,一會笑的操作,都是在心中響起了一句話,“真會玩啊。”
宮誠見軍士跟著二人走出大帳,就從帥座上站起身來,笑道:“諸位,隨我前去觀刑。”
說完,宮誠也不待下方眾人回應,直接從帥案後走出,向著帳外走去。軍帳內眾統領,也是直接跟在宮誠身後,朝帳外走去。
帳外,商亮與孫瑜看到行刑的軍士,得過他二人的好處,就眼神暗示了一下行刑軍士,行刑軍士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二人看到行刑軍士的反應,心想妥了。接著,就直接趴在了行刑凳上。可下刻,他們就看到了從中軍大帳中走出來的宮誠,和他身後的一眾統領。
兩人心中不由得想到,完了。行刑軍士看到起出大帳的一群統領和宮誠,也是不敢再有絲毫的徇私。
接著,行刑軍士的軍棒,就狠狠地落在了商亮與孫瑜的身上,兩人都是衍侯境強者,但這是不能運起衍氣抵抗的,兩人隻能硬著頭皮硬扛著。
宮誠看了行刑的軍士,又看了看商亮與孫瑜二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突然,宮誠身後的眾統領,就聽到了宮誠略帶戲謔的話語。
“諸位統領,除了駱統領之外,都收了商統領與孫統領的衍晶了?”
眾統領聞言,心中一震,這宮誠,不會剛收拾完商亮與孫瑜,還要收拾自己等人吧。十二個統領中,沒有一個人吱聲。
宮誠也不管他們心中想什麼,繼續笑道:“軍中,最忌結黨營私,收受賄賂,諸位心中可曾有數?”
聽到宮誠這句話,十二位統領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宮誠還不作罷,依舊說道:“諸位,韓王府親衛部隊,享受著前輩們用鮮血掙來的無上榮耀,同時也是共和國護衛西境的利刃。如果是為了發財,才入的親衛部隊,那就可以脫下身上的軍裝,走人了。在這軍營之外,有很多比當兵更掙錢的門路。”
見宮誠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眾統領再也不敢保持沉默了。齊聲說道:“我等不敢。”
宮誠聽到眾統領的回答,並不滿意,搖搖頭說道:“榮耀,不能隻是頂在頭上,還要藏在心裡,隻是敬畏軍法,是不夠的,諸位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