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嶼風突然想起懷裡的避水符,靈機一動:“師姐,借你的桃木劍用用!”
淩霜皺眉,但還是把桃木劍扔了過去。李嶼風接住劍,突然學著淩霜的樣子咬破指尖,將血滴在劍身上,又掏出三張避水符貼在劍刃上,對著江蜃大喊:“吃我一招‘飛仙劍’!”
他把桃木劍當成飛鏢,使勁往江蜃張開的嘴裡扔去。劍身在空中劃過道白光,避水符遇風自燃,竟在劍刃外裹了層火焰,不偏不倚刺進江蜃的喉嚨。
“嗷——”怪物的慘叫震得人耳膜發疼,翅膀猛地收縮,竟直直往江裡墜去,激起的巨浪把橋麵的黑霧衝得一乾二淨。李嶼風趁機往暗門裡看,隻見密室裡站著個穿黑袍的人,正背對著他們往牆上貼符咒,牆麵上密密麻麻掛著孩童的小鞋子,每個鞋裡都塞著張黃紙,紙上用朱砂畫著詭異的符號。
“想跑?”玄機子甩出鈴鐺,鈴聲化作金色的網,罩向暗門。但黑袍人動作更快,猛地轉身,露出張被符咒遮住的臉,手裡甩出個黑色的球,球落地瞬間炸開黑霧,等霧散去,暗門已經重新合上,門縫裡的綠光也消失了。
李嶼風衝到暗門前,發現門被重新封死,封門的麻繩上沾著新鮮的符灰,還纏著根黑色的羽毛——和之前在王寡婦家見到的一模一樣。“又讓他跑了!”他氣得踹了橋柱一腳,震得頭頂落下幾片碎石。
“他在牆上貼的是‘聚魂符’。”墨塵蹲在地上,用手指沾起殘留的符灰,“是想把童魂的怨氣聚起來,用來激活江底的陣眼。”他突然指著江麵,“江蜃的屍體在發光!”
眾人往江裡看去,江蜃的屍體正在慢慢沉入江底,傷口處滲出金色的光,在水中組成個巨大的陣法,陣眼處正是古橋的位置。玄機子突然臉色大變,把酒葫蘆往地上一摔:“不好!這畜生不是被控製的,它是陣眼的‘活祭品’!”
“什麼意思?”李嶼風抓著頭發,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陰傀門要的不是江蜃,是它肚子裡的東西!”玄機子的聲音發顫,花襯衫都被冷汗濕透了,“當年鎮壓江蜃時,我和你爺爺把‘鎮魂釘’打進了它的肚子,那釘子裡封著……封著民國時被活埋的七個童魂的生魂!”
蘇曉曉突然抱著旺財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旺財說……那些童魂要出來了,它們的眼睛……都長在江蜃的吸盤裡!”
話音剛落,江麵突然沸騰起來,無數隻沾著汙泥的小手從水裡伸出來,抓著橋柱往上爬。這次不再是虛影,而是實體的小手,指甲縫裡嵌著水草和碎石,每隻手都戴著隻小小的紅肚兜,兜上繡著褪色的老虎頭。
“它們要找替身!”淩霜的桃木劍不知何時回到手裡,劍身上的白霜厚得像層冰殼,“被它們抓住的人,會被拖進江裡當祭品!”
一隻小手突然抓住了李嶼風的褲腳,刺骨的寒意順著骨頭縫往裡鑽。他低頭一看,江麵上漂著個穿紅肚兜的小男孩,臉泡得發白,眼睛是兩個黑洞,正咧著嘴對他笑,嘴裡還叼著半塊發黴的麥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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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師兄!”蘇曉曉掏出銅錢劍砍過去,劍刃砍在小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小手瞬間縮回水裡,水麵上留下道血痕。
“這是……活的?”李嶼風盯著那道血痕,後背的冷汗浸濕了衣服,“不是說童魂都是虛影嗎?這怎麼還流血了?”
“被江蜃的精血養得有了實體。”玄機子撿起地上的蛇頭拐杖,往杖頭倒著白酒,“快用糯米撒!這些東西怕糯米和陽氣,尤其是……”他突然看向李嶼風,眼神古怪,“處男的陽氣。”
“師傅你怎麼也跟著起哄!”李嶼風臉漲得通紅,抓起地上的糯米往江裡撒,“我這叫潔身自好,當代青年的優良品質!總比某些人天天喝散裝白酒、打麻將輸錢強!”
“臭小子還敢頂嘴!”玄機子照著他後腦勺拍了一下,“等回去再收拾你!墨塵,快畫‘往生符’!這些童魂是被陰傀門逼著作惡,送走就能解脫!”
墨塵早就掏出黃符和朱砂筆,手指翻飛間,一張張往生符在空中成型,金光閃爍著飄向江麵。被符紙碰到的小手紛紛縮回水裡,江麵上的孩童虛影也漸漸淡去,隻剩下那些漂浮的白蠟燭,在浪濤裡靜靜燃燒。
李嶼風突然注意到,懷表在兜裡燙得厲害,掏出來一看,表麵的裂痕裡滲出金色的光,映得“陰陽界”三個字愈發清晰。他低頭看向橋麵,發現那些被黑血汙染的地方,竟在金光的照射下慢慢恢複原色,青苔重新變得翠綠,石縫裡滲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清澈的水珠。
“這表……”他剛想說什麼,就被淩霜拽了一把。
“快看暗門!”淩霜指著橋柱,暗門不知何時又開了道縫,縫裡透出微弱的綠光,還傳來斷斷續續的孩童笑聲,像是有無數個孩子在裡麵玩耍。
玄機子的臉色凝重得像塊石頭:“它們在等我們進去。”他撿起地上的蛇頭拐杖,往杖身纏上黃符,“看來這江底密室,我們是非去不可了。”
李嶼風握緊發燙的懷表,感覺手心的汗都要被烤乾了。江麵上的白蠟燭還在燃燒,順著水流往遠處漂去,像是無數個引路的燈籠。他隱約覺得,這些蠟燭不是在引童魂,而是在引他們——引著他們往某個早已布好的陷阱裡跳。
而暗門裡的孩童笑聲越來越清晰,仔細聽去,竟像是無數個孩子在齊聲唱著一首詭異的童謠:
“搖啊搖,搖到奈何橋,
橋上有個小書包,
書包裡,藏著刀,
割了舌頭割手腳……”
歌聲順著門縫飄出來,鑽進耳朵裡,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李嶼風突然想起蘇曉曉說的“帶血的小鞋子”,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攥著懷表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指節泛白。
他知道,明天下水的時候,等待他們的絕不僅僅是江蜃的屍體和童魂的怨氣。陰傀門在密室裡藏的東西,恐怕比他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而懷表上的裂痕,似乎正在隨著那首童謠,一點點擴大,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要從裡麵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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